可惜了,你南宫礼唯独没有算到,那东方姑娘对其职业的认真严谨!没有算到她就算和我司寇继昭吵架、负气而走,也说出了二水珠的名字!!
彻底想通透了的司寇继昭,此时恨得牙根都发痒。
一是恨南宫礼太过狡诈,二更恨自己就算想通了,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带毒珍珠没有任何标记、且不是对方给自己的,而是自己从他身上偷出来的!
对了,他怎么就确信自己会去偷?
是了,他不确定。但他可以在让自己“偷偷”知道了有那珍珠的存在之后,当众“不小心”打开珍珠,发现里面有猫腻,一定会说出二水珠的名字,而门外的自己,也必然会进去!!
就算自己不进去,他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自己知道,那珍珠里藏得有二水珠!
现在,南宫礼一定很得意吧?不用他费脑子,自己就把珍珠给“偷”走了!!难怪听到自己敬完酒后要走,那家伙居然来和自己勾肩搭背!这根本就是故意让自己“偷”的!
自己可不就差点、差一点点去把东方姑娘给抓来刑讯了吗?
想想自己和东方姑娘吵架之后怒火中烧、头脑不够冷静,又知道了毒物和姑娘送给南宫礼的相同,必然就会……
司寇继昭啊司寇继昭,你还真是个猪脑子,居然被人一步算、步步算!!
可恨自己毫无证据,可幸自己对东方姑娘,有着足够的信任!
他现在要回牢院,将手下的那些人,好好地审一遍,他要找出内鬼!
……
可怜那些人被司寇继昭审得死去活来之际,南宫宇正在府中生闷气。
他揪着南宫礼去面见了皇祖父,谁知皇祖父心慈手软,觉得南宫礼不过是一时被美色所惑,失了分寸,对方又不是宫中的女人,只是个医者,便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就把人给放了。
南宫宇就气儿不顺。好端端的计划全给那南宫礼给搞乱了。东方姑娘又因被其调戏,关了药铺跑掉了,自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他觉得自己都快被憋炸了。
他对东方姑娘的礼遇,一是:他有浪荡公子之名,面对那等倾世容颜,没有理由不眷顾一二;
再则:他更想收拢对方,借着对方能出入达官显贵的府邸,界时为他做联络所用。
毕竟,再怎么样的皇子、皇孙,都不能公然和朝臣有来往。这大大限制了他的发展。
但若有了个不起眼的医者在其中斡旋,那可就大大不一样了。皇祖父根本就不会注意得到。
所以他也算是认真想拿下东方楠婴的。甚至他都做好了将对方纳入府邸的打算。当然那得是在事后。现在则攻其心就可以。
谁知,全让那南宫礼给搅黄了!
不行,他一定不能放过南宫礼,必须杀杀那只鸡,给其他的猴子看看!
至于跑了的东方楠婴,他不着急,那姑娘早晚都会回来的。他等得了。正好看那司寇继昭与之走得过近,自己还有些担心,现在,可以先放在一边,集中精神应对朝廷中事了。
……
如此这般。一个多月后。延国萝城城外。
“欧阳师兄,这河面都快上冻了,您还天天来钓鱼啊?”
一道带笑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在欧阳仲锦的身后响起。
他冲声音传来的方向摆摆手。
“快些走吧,莫惊吓到我的鱼儿。”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欧阳师兄您慢慢钓。”
另一道也是年轻男子的声音,有些讨好地说道。
欧阳仲锦听得出,那是他所在的、回宣学院三年级的两位小师弟,他们经常有在这河边背书。
之后,随着他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传来阵阵的议论。
“你明知欧阳师兄不喜欢有人搅扰,还非得出声,真是自讨没趣。”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就是觉得奇怪嘛。天天只见欧阳师兄在钓鱼,却从不见他拎着鱼儿回学院。你说,他到底有没有钓起过鱼儿来?”
“你管呢,书都没背好,管得闲事儿倒宽。欧阳师兄的事儿,也是我们能管得着的?学院自山长至以下的山师们,谁能管得了他来?”
“也是,欧阳师兄相貌出色、文才出众,历年来考核都是第一。莫说他是日日出来钓鱼,就是日日睡觉,只怕那些山师们,亦不会多言他半句。就是他总不务正业,尽学着东敖人,吟风弄月,学什么诗词歌赋……”
“嘘……小点儿声,莫让他听了去。山师可是说过:他那叫雅趣儿……”
听了一耳朵的欧阳仲锦,外表仍旧维持着飘飘欲仙,不为凡俗所动的稳重之风,心内却是撇嘴冷嗤。
这些个学弟们,什么也不懂。
东敖崇文,三五好友相聚间,一步、一景,皆可入诗、作画,实是令他心生向往。
不像他们延朝,三五聚拢,不是舞刀弄剑,就是切磋比较,实乃莽夫是也。
即便是在这回宣学院中,说得是习文以助国力,效仿东敖尚文之风,结果呢?依旧是武多文少。
世间渺渺何其广,知音遥遥终难觅啊。
就连自己的儿伴兼好友——司寇继昭,都无法做到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