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连连应了,欢天喜地的去拿被褥。
……
另一边。
在水银二人遇到袭杀的不远处,辛辛苦苦在道上挖出了个大坑等着他俩的惊马冲过来的人,哆哆嗦嗦地久等没见目标过来。
其中一人就前去查看,才发现自己的人死了一地。赶紧回去汇报。
“二哥,大哥带的人手全折了。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全折了?这……”被叫二哥的人大吃一惊,原地转了两圈后一摆手道:“回!”
大哥那边带了几十个人都折了,自己这儿只有十个人,继续追杀吗?他可不愿意再找死了,得回去告诉主子一声。
定城知府听完手下人的回报,沉默了。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司寇继昭居然那么厉害。自己这边几十个人,都没能拿下对方和一个女人!连续两拨人马都只回来了望风的。这下要怎么办?
是继续派人去吗?没那么多好手了,更没那么多自己人了;就此放弃?那他还不如干脆跑路。
算了,先往上报,看看南宫韬那边怎么安排再说。总不能把自己手下的人都折干净了,回头他可没有自保的能力了。
从龙之功……唉,不好拿啊。
随即,安排人往聚城放飞鸽传书。
同样的,南宫宇的人马,也朝回传递了消息。他们只是负责监视,就并没有参与进去。
收到消息的南宫宇,问向身边的谋士。
“司寇继昭和东方楠婴遇袭,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搅和进去?不知道那方是什么力量、为什么要置司寇继昭于死地?”
“小王爷,我们搅和不了的。现在司寇继昭那边只有两个我们的人,贸然掺和,铁定会把我们自己也暴露出去。而且他们遇袭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属下估摸着,应该是与司寇继昭的个人恩怨。咱们且做壁上观,再看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谋士思忖着回答。
“那万一他们把东方姑娘弄死了怎么办?”南宫宇觉得,自己都付出不少的心血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把计划破坏了,有些不甘心。
谋士也猜到了小王爷会这么想,于是就再开口说道:“小王爷,一个女医者而已。您真犯不上为了她去冒险。”
“不,你不懂。”南宫宇皱起眉说道:“要想找一个完全听信自己的、又能不起眼地帮我在各大府邸之间周旋的,唯只有她一人而已。虽然咱们自己也可以培养一个,但时间上是来不及的。”
现在各方力量都在暗中涌动,自己埋伏下的潜子也有不少,但那些都是固守的,并不是流动的。
能自由出入各大府邸的前后院、还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只有医者。但自己以前没想到,现在想到再想弄这么一个人,根本就来不及。
去太医院收买一个吗?能放心吗?皇祖母手上到是有一个,可那人已是太医院的院判,若轻易去给地位不够重的人诊治,岂不就是司马昭之心?
而要安排个御医,医术又不令人信服,别人就更不会与之交心。
这可怎么办呢?
“增派人手过去,一定要保证东方姑娘的安全!可以借机将司寇继昭除掉!”南宫宇拍着桌子做下了决定。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自己派人在东方楠婴最危难的时候出了手,自己就更容易得到姑娘的芳心。至于那个司寇继昭,太碍事,就没什么必要留着了。
谋士点了头。
而南宫韬那边,收到传讯之后,阴沉沉了一阵。遂也亲自安排人手,急赴箩城方向。
……
小镇上的客栈里,水银将门虚掩,跳回去,坐在桌旁。准备等屋里的炭盆燃起来,暖和之后,给司寇继昭扎针。
药物,总还得辅助扎针才更有效果。
意外的,扎针的时候,又见司寇继昭全身发红,血红。水银便再次给他把脉。
只感觉,对方那心跳和血流的速度,快到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
自己的医术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这个病人了。
她想了想,一针把司寇继昭扎睡了。
果然,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水银懂了。
司寇继昭是不是怕扎针啊?有些人,一见要被扎,就害怕得跟什么似的,紧张得厉害,心跳和血流就会加快。
想让这样的人放松下来,只有让对方睡会儿。
她看着司寇继昭摇头。
病人真的是很千奇百怪的,病因却不总在患疾的部位,而在他们的心理。
给他盖好被子,净手,再坐回桌边,小二送来了饭菜,她简单的吃了些。
心道:这个病症还是要记录在案,也算个怪例。
婴儿病了说不出来,就需要医者的细心和耐心,从细节处发现问题。
大人也一样,有时候羞于说、耻于承认或等等原因,就需要自己多观察、多判断。
水银抬眼看看周围,又想着,今晚,也不知道那些贼人还会不会来?
保险起见,她打开包袱,弄出一个小纸包,然后,就着烛火,让自己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摸出那个纸包,倒了些粉末在灯盏里。
再沿着屋内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