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什么,当初不遗余力地要嫁与本王,如今又不甘寂寞想与本王圆房,堂堂将军府嫡小姐真是好家教,竟学得一副勾栏本事,来给本王下药!”
“疼死也活该,给本王受着!”
沈如周被人掐着下颌,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全身火烧般的难耐灼热,折磨的她发出痛苦的咛喃声。
哪怕她不睁开双眼,也听得出来,这是矜贵冷漠的声音是武成王——萧辰衍的。
那个她爱了十年,做了七年夫妻的男人,也是这世上,最恨不得她去死的人。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死于千刀万剐!
沈如周紧蹙着眉,强行睁开眼睛,等看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时,她陡然间愣住了,“萧辰衍?真的是你?”
晃动的红烛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只是眼角眉梢没有那因公事繁多而生起的细纹,墨瞳幽深,带着一股威慑人心的力量,他的这张脸,赫然像是七年前,她嫁给他时的模样!
再看四周贴着大喜的字,她的脑子更是一片混乱。
这场景,下药的事……难道,她重生了?!
“沈如周,”萧辰衍眸子眯得狭长,掐着她的下颌,冰冷的启唇,“谁准你直唤本王名字的?”
沈如周在他的冷笑声中清醒,确认自己重生了,且重生在新婚第二天。
她看着他,眼睛蓦然猩红一片,恨意疯狂地在心底滋生。
前世,她为了他与父兄对立,甚至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不顾一切的也要嫁给他。
她的确如愿以偿,可从那天开始,他不曾给过她一天好脸色,他憎她厌她,整整十年,后来他登基为皇,甚至不顾一切将他的白月光——慕婉清接进宫,更是由着慕婉清折辱凌虐她……
沈如周猛地甩开他掐住自己下颌的手,“滚开,萧辰衍!”
萧辰衍顿时愣住。
沈如周爱慕他,这事人尽皆知,她更是抛却将军府千金的骄傲对他千依百顺,何曾反驳过他?
更没有这么凶过他
!
忽地,他的脸色更加阴郁起来,这只是沈如周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他一把攥住沈如周的手,讥讽冷笑。
“刚刚还像勾栏女子那般放浪,如今,却又装作一副娇羞的样子,你玩什么把戏?”
沈如周的手腕被萧辰衍捏得生疼,浑身上下还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热。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襟,想起前世她与萧辰衍都莫名的中药了,而这药相当霸道,事后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不,她不能重蹈覆辙!
“不知廉耻!”萧辰衍见她嘴上说着滚开,却又扯着自己的衣襟,顿时冷笑不已,难以压抑的燥热烤得他几乎丧失理智,可被人逼迫的滋味,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沈如周手腕捏碎,“真没想到,为了同本王圆房,你不仅给本王下了药,还给自己下了药,沈如周,你如此自轻自贱,狗都比你自重!”
“既然这么费尽心机,那本王就成全你!”
语落,
他的大手猛地撕扯起沈如周的衣领。
沈如周身上的纱衣薄如蝉翼,哪里经得起这样大的力道,只一瞬之间就传来裂帛的响声。
纱衣瞬间爆开,露出的皮肤雪白细嫩,落入萧辰衍眸中更刺激得他愈发难受,他俯身下去,却猝不及防地被身下的女人狠狠推开了。
“你不用勉强,我不需要你!”
萧辰衍预料不及,竟真的被她推开了,错愕又震惊的看着她,随后看着她满脸潮红的模样,忽地冷笑一声。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这么烈的药,不圆房你受得了?”
沈如周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身上的热浪一波一波袭来,快要将她吞没。
她确实很难受,可是无论有多难忍,她都绝不可能再和他发生关系!
沈如周忽地闭上眼睛,猛地伸手拔下头上摇摇欲坠地珠簪,簪尾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痕迹,狠狠刺入手臂!
剧烈的疼痛让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鲜血顿时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在大红色的锦
被上,晕开了一大滩暗色的痕迹。
“没什么不可以,就算药真的是我下的,我从此也会真心悔过,日后绝不再犯!”
浓烈的血腥味钻进萧辰衍的鼻间,他看着沈如周血流如注的手臂,不敢置信的问:“你疯了?!”
她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为了不让他碰,甚至不惜自残?!
沈如周咬牙缓过疼痛,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只是眼中再也没有那样热烈的情愫,只有不断压抑着的恨意与痛苦。
她想起前世种种,尤其是父兄死的时候,她还巴巴地望着那扇殿门,期盼着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