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倾身往萧辰衍的怀里倒去。
不料萧辰衍却摁住了她,利索地帮她拉起衣裳后,双手扶在她的两肩,将她按了回去。
慕婉容面上那点羞涩褪去,转为怔愣,“王爷?”
萧辰衍俊美绝伦的脸上淡漠一片,对慕婉容的投怀送抱完全不为所动。
“你身子刚好,先好好歇着吧。”
慕婉容咬咬唇,暗自捏了捏手指,她跟在萧辰衍身边这么久了,萧辰衍却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有才有德,又生得这般俊美,有责任心也重情义,让她怎能不惦记?
纵使被拒绝了,她还不死心,两手攀上了萧辰衍的手臂,声音软得似一汪春水。
“王爷,婉容没事的,如今有良药,婉容一切都好,感觉身子甚至比从前更好了些……”
“别胡闹。”萧辰衍声音微沉,推开她的手,“你刚醒,如何能圆房,何况,你手腕上的伤,都还没好全。”
萧辰衍转身取来了药膏,想帮她处理伤口,可看着她的伤痕,眉头又蹙起。
沈如周这个狠心的女人,对婉容下手这么重!
慕婉容瞧着他面露担忧,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中暗喜,也不在计较圆房不成的事情了。
“王爷,婉容受点伤没事,说来也是婉容的错,原是那龚长治做了坏事,婉容却误会了王妃,还将王妃打入地牢,实在是有罪。”
“王妃因此伤婉容,也合情合理,王爷可千万别怪罪王妃。”
萧辰衍轻轻将慕婉容的手腕包扎好,抬眸望向她,只觉得她善良懂事得让人心疼。
“你原先也不知道她会医术,闹了误会,怎么能怪你呢?”
“况且,谁也想不到,龚长治会顶替沈如周救人的功劳。”
就连他都没想到。
慕婉容垂下头,一脸乖巧温顺,又道:“说到龚长治,王爷之前给摄政王送过信,说让他给摄政王治病,可如今龚大夫已死,那怎么跟摄政王回话呢?”
她面上秀眉微微蹙起,眼神担忧,心头却暗喜,龚长治死了是对她不利,少了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但他死了也好,毕竟他是真不会医术,先前王爷说要让龚长治,去给摄政王治病时,她正担心会露馅呢,现在倒好了,龚长治死了,一了百了。
萧辰衍闻言,眉头却蹙起。
他当初想将龚长治推荐给北修宴,那是因为瞧见了龚长治的“本事”!
毕竟婉容的心疾无人可医,只有龚长治有法子,说明龚长治是有点本事的,可龚长治竟然对那么简单的毒都无计可施,这太不符合常理。
除非……她根本没病,龚长治只是圆谎的人罢了,所以他有没有医术,都没关系。
他凝眸望着慕婉容,仿佛要看透她似的。
“龚长治死于断肠丸,实在令
本王意想不到。”
慕婉容面色一愣,随即又恢复柔弱无辜的模样。
“这事的确有些奇怪,龚大夫连婉容的心疾都能治,怎么可能不会解断肠丸呢?”
“而且,打赌的毒药是陆少主给的,陆少主似乎好像很喜欢王妃,他向着王妃,为了让王妃赢,会不会做出故意换毒药的事情啊?”
“这样的话,龚大夫无法解毒,也才符合常理……”
闻言,萧辰衍俊俏的眉宇间浮现一片阴郁之色。
婉容所言不是没有可能,那陆淮宁的确处处为沈如周说话,护着沈如周。
他也不得不承认,沈如周长得有几分姿色,陆淮宁正值少年,情窦初开,被沈如周那副皮囊迷了眼,为她做些手脚,对付龚长治也在理。
可他对此,竟莫名地有些生气。
不过眼下最关键的倒不是这些,听说北修宴明日就回京了。
龚长治一死,他上哪儿再找个大夫顶上?
事情他已经应承下来,现在却交不出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为此开罪摄政王,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慕婉容见萧辰衍满面忧色,立刻柔声安抚道:“王爷,过去的事情就不多提了,您这几日忙着王府里的事,一定累坏了,今日就歇在婉容这里吧。”
即使圆不了房,她也要缠着他留宿。
可萧辰衍瞧着她,俊美的
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动,他娶她是责任,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圆房也是该的,可不知为何,他竟提不起半分兴趣。
“本王还有事情要忙,今晚就不留宿了。”
“你身子不好,先休息吧,本王有空再来看你,嗯?”
“王爷……”慕婉容瞧着他,心头十分不甘,可到底要展现自己的体贴良善,她温婉的笑着,点了头,“好,婉容会的,王爷也多注意休息。”
萧辰衍转身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慕婉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