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比王爷对小姐好,不会宠妾灭妻。
闻言,沈如周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轻声斥责道:“不许胡说,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想让我染上红杏出墙的流言吗?”
妙冬自知放肆了,忙伸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连连摇头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如周面色严肃,从妆奁里拿了一支素净的白玉簪递给她。
“而且就算我和萧辰衍和离了,也不会和北修宴在一起的。”
上辈子她从未听说过北修宴有心仪的女子,也曾有不少人给北修宴送女人,但似乎下场都很惨。
她还记得前世传闻,北修宴去江南办差,有官员想要讨北修宴的欢心,就给他送了一个歌姬,据说那歌姬是江南第一名妓,色艺双绝。
可名妓未曾挨到北修宴的衣袖,就被他无情地扔了出去,事后,那位自作聪明的官员也被北修宴狠狠教训,仕途全毁,疯癫而亡。
此后,再无人敢往他床上送女人,自然,民间也有不少人传闻他是断袖,不过,无人再敢以身试法,往他身边塞人了。
总之,她只是想跟北修宴达成合作,做好她的事,没想要跟他有什么别的牵扯。
妙冬诧异不已,却乖乖应下,“是,奴婢知道了。”
她见小姐一心想和离,又与摄政王走的近,还以为有可能呢,男才女貌
,确实也般配的紧,没想到小姐竟如此抗拒……定是王爷伤小姐太深,叫她都怕了。
……
半个时辰后,收拾好的沈如周到了摄政王府。
管家亲切地将她带到了北修宴的院子里。
她刚进屋,陆淮宁就眉开眼笑地凑了过来。
“姐姐,你来了!”
“嗯。”沈如周喜欢是活泼的少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随即,她抬眼扫视一圈,发现北修宴正站在窗前修剪兰花,秦铭站在他的身后,对她拱手行了一礼。
沈如周微笑颔首,又看向北修宴。
阳光从窗口斜斜地照了进来,他的身上染了大半,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光晕,银白的发丝格外耀眼,侧颜精致,完美无瑕。
两人为人,北修宴都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绝世无双,气质出尘,要不是关于他的传闻太可怕,只怕喜欢他的人,会数不胜数吧。
这时,陆淮宁笑嘻嘻地道:“姐姐,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你怎么就想着玩?”沈如周笑着看他,“今日我是来向摄政王道谢的。”
她上前一步,朝北修宴俯身行礼,“摄政王,今日我去了那家叫锦绣阁的成衣铺子,店主姜公子送了我一件很贵重的雀金裘,得知摄政王是背后的东家,是摄政王的意思,如周特来上门致谢。”
北修宴的目光依旧留在
兰花上,声音淡漠。
“王妃客气。”
“一件衣服而已,师父才不在意呢,”陆淮宁笑着接话道:“姐姐,你喜欢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你想要,师父都会给你的。”
北修宴节骨分明的手指一顿,微微侧眸看向陆淮宁,“东西都抄完了?”
陆淮宁的笑容一收,满脸怨念地闭上了嘴。
师父真讨厌,不许他撮合漂亮姐姐和师父在一起。
沈如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
一旁的秦铭摇头笑笑。
北修宴看了沈如周一眼,目光在她手里的药箱上停了一瞬,“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道谢吧?”
“的确还有一事。”沈如周莞尔一笑,双眸清亮地望着北修宴。
“之前说好的,只要我治好了贵妃,证明了自己的本事,就让我给摄政王治病。”
她当时是为了和离去的,给他治病,让他帮自己和离,但现在有了皇帝的承诺,她用不上这个条件了,但,她也想好好帮北修宴一把,他虽凉薄冷漠,却是个难得的好人。
而且,她对北修宴的怪病也挺感兴趣的,很想知道,难倒无数高手的病到底是什么。
陆淮宁一听又乐了,拍着双手道:“太好了,那师父就交给姐姐了!”
“咔嚓”一声,北修宴手起刀落,剪下一截兰草,向陆淮宁投去了冰冷的目光。
陆淮
宁顿时又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多话了。
北修宴净手,让沈如周给他看诊。
沈如周在北修宴的面前坐下,一边从药箱里拿东西,一边问道:“摄政王的失眠之症如何了?”
北修宴神色淡漠地挽起袖口,伸出手腕,“用了你给的香囊,缓解不少。”
沈如周闻言一笑,“那就好,回头我给摄政王再做一点。”
说罢,她取一块薄纱搭在北修宴的手腕上,伸出两指,仔细地摸索。
秦铭和陆淮宁在一旁耐心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