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就是昨日带头闹事的刘伍长,虽然气恼他之前撞翻了自己,但是看他发病难受的样子还是决定先不计较了,治病要紧。
刘伍长脸色青紫,有些喘不上气。沈如周仔细的为他把了脉,心下了然,是肺气阻滞导致的呼吸不畅,必须尽快施针,疏通经络。
沈如周转身从药箱里取出了银针,直白道:“把上衣脱了,我要施针。”
刘伍长顿时呼吸一滞,梗着脖子道:“大男人怎么能在一个女子
面前宽衣解带!给我开点儿药就行了,不用施针。”
沈如周本就对他没好感,现在这么多人等着看病,他竟然还不配合,脸上更是不悦,她厉声道。
“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什么情况该怎么治我说了算,赶紧脱衣服!”
“你一个女人家,张口闭口的就要我一个大男人脱衣服,你不难为情,我还要脸呢!”
刘伍长本就是个倔脾气,听到沈如周这么说自己,面上很是挂不住,说话便也没了忌讳。
沈如周沉住气,一再劝自己这是病人,复又耐心的解释,“这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医者和病患。”
她点燃桌前的蜡烛,纤细的手指碾着银针在火上烧,“让你脱衣服是为了方便找穴位施针。你不要有所顾忌。”
可对面的刘伍长依旧沉着脸,丝毫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外面排队看诊的士兵越来越多,沈如周见他油盐不进,干脆“啪”地一声合上了药箱。
“你不脱就出去,病死了别怨我,也不要耽误我为其他病患诊治!”
沈如周说罢起身,朝着看病的众人道:“大家既然来找我看病,就该好好配合。”
“若是还有人对我不信任,不听从安排,就不必来这里了,出去等死便是,别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