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拍出一百万日元这种大数目,如果是那么大一笔数额的金钱,霞之丘诗羽肯定是不敢收的,但若只是随便一点零钱,那霞之丘诗羽收了也无妨。
“那每个月一千日元怎么样?”
霞之丘诗羽问道,这差不多是东京打工的最低时薪了,不,是比东京的最低时薪都要低,东京的最低时薪还有一千零一十三日元呢。
“哈哈,还真是个好孩子呢!”
北山雄梧大笑道,这个价钱,去拉面店吃拉面说不好都没有叉烧,网咖包夜也嫌不够。
补习从来不是一件省时省心省力的事情,按照东京的行情来说,优秀的补习老师时薪一般在五千日元左右,就算霞之丘诗羽只是个学生,但她居然只收一千日元,而且是每个月,这岂止是跳楼,简直是跳的十八层地狱,整个学生补习行业都会控诉霞之丘诗羽破坏市场行情。
“我先预付一年的补习费好了,我会让人晚上送去你家的。霞之丘同学,赤瞳就拜托你了!”北山雄梧很郑重地对霞之丘诗羽道。
对于赤瞳这个在外面漂流的血脉,北山雄梧还是多有疼惜的,所以才会对霞之丘诗羽说“拜托”,要知道,这位三极派的前掌门,对人对事一般都是直接用命令的。
“不,横山爷爷,您言重了。”
听北山雄梧说得郑重,霞之丘诗羽也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但既然已经答应下来,那霞之丘诗羽就一定会认真完成任务,这是她的原则。
“霞之丘同学,我这边还有事情,就先挂电话了,失礼!”
北山雄梧最后对霞之丘诗羽道,然后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霞之丘诗羽在北山雄梧挂断电话后将手机还给颜开,她有些得意地道:“好了,事情谈妥了,赤瞳的曾祖父还是很好说话的么!”
她觉得北山雄梧是个很和善的老人,之前真不应该和北山杏衣一起编排他。
颜开接过手机,对霞之丘诗羽的话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反倒是赤瞳用难言的神色对霞之丘诗羽道:“霞之丘学姐,我觉得我曾祖父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如果曾祖父是个好说话的人的话,那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而是在王国继续和同伴们一起战斗,暗杀王国腐败的高官。
连赤瞳的(单方面)死对头艾斯德斯,这次也点头附和了赤瞳的话:“我也觉得,老先生他不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如果老先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的话,那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而是在王国带领手下负责剿灭“夜袭”暗杀小队。
将两个可以说是油和水,冰与火一般关系的人硬生生搓在一起,让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北山雄梧的霸道又岂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听赤瞳和艾斯德斯都这么说,霞之丘诗羽也有点发憷,她干笑着道:“不会吧,事情都已经说好了,他一个老人家难道还能对我一个小姑娘反悔不成?话说艾斯德斯老师你也认识赤瞳的曾祖父?”
“嗯,认识,准确点说,我就是被他‘请’来东瀛的。”
艾斯德斯点头道。
虽然这“请”的手段有点粗暴,但是强者有权力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所以艾斯德斯并未对北山雄梧有任何不满。
而且她觉得自己现在在东瀛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伙食好连艾斯德斯这个对口腹之欲不强的人都有点期待每个饭点,每天晚上能和颜开这样的高手放开手脚战斗,这对她这样的战斗狂人而言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白天上课的过程也挺有意思的,学生中有很多值得调教的人存在,而且她还完全不需要备课,自然有人会准备好完备的讲义供她在课堂上使用,连改作业这些烦心的工作,也都是由其他老师帮她处理的,她这个老师当得别提有多自在了,所以才有空在其他老师为了明天的备课和批改作业忙碌的时候坐在活动室里无所事事。
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有些放心不下在王国的部下们,她都有点想一直呆在东瀛了不回去,毕竟在东瀛,除了不能随便杀人这一点让她有些不太痛快之外,其他都要比王国好很多。
“哦,这样啊。”霞之丘诗羽也没多想,毕竟艾斯德斯不说明白,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隐情。
闭校的铃声响起,催促着学生们尽快离校,霞之丘诗羽在收拾好东西后也离开了学校。
今天是她第一次正式进行社团活动,还真别说,有点小满足,虽然在活动室里光顾着帮赤瞳补习了,其他和“中原文化兴趣社”社团内容沾边的事情一点没干,但是光“我在进行社团活动”这种感觉就让霞之丘诗羽觉得很不一样。
现在,我也是有社团的人了!
和许多同样结束社团活动正要回家的学生们挤在一节车厢内的霞之丘诗羽有些小激动。
不过如果以后每天都要在这个时间点回家,好像有点……
此前一直都是在三四点坐着空荡荡的电车回家的霞之丘诗羽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这么挤回家,心里又有点不痛快起来。
东瀛的电车是全世界都有名的“沙丁鱼罐头”,每天上下班的高峰期甚至需要有专门的“助推员”将乘客不停推进电车,不然很多人根本上不了电车,可以说,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