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颤抖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样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或者给她一颗糖。
哭泣时,家里人会将她的脸露出来,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不停地说教。
陈幸现在感觉心情好多了,至少终于有人安慰她了。
“诶!别哭啊!”谢燃道。
杨芹娜看到谢燃的动作,急忙摘下藏在头发里的耳机,转身道:“什么?咋哭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哭了。”陈幸破涕为笑。
谢燃给她递了几张纸,陈幸拿过来使劲地擦了脸。
“来,听歌,不哭了。”杨芹娜大方地将自己的耳机塞到陈幸的左耳里,“我留一只昂。”
“哈哈哈哈没哭了。”陈幸道。
下课铃响了,陈幸扯起衣袖一角擦了擦眼角的泪,她的鼻头和眼角都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
魏有义看到她哭了,急忙跑过去蹲在陈幸旁边,可怜兮兮地说:“别哭了好姐姐,都是我的错,我本来没想惹你哭的。”
陈幸笑了,指腹摩挲着湿红的眼角,说:“哎呀,我这不是没哭了吗?”
魏有义松了一口气,放心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
陈幸翻看着单词表。
“英语要靠读,光记的用处不大。”陆仰在旁边一边看手机一边写物理测试卷。
陈幸扭头,垂眸看了眼桌上的试卷,问道:“啊...你物理好吗?”
陆仰:“你不好吗?”
陈幸:“不太好诶,那你要教我吗?”
陆仰:“好。”
陈幸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
“组个学习小组吧。”陆仰说。
陈幸的反应慢了半拍,直到杨芹娜将耳机拿走,她才如梦初醒般。
“啊、额,就我们两个吗?”她问。
“嗯,你当组长。”陆仰说。
陈幸心脏猛跳。
“那组长,我可以加入吗?哈哈。”杨芹娜笑着说。
陈幸愣愣道:“啊啊,那个,来的都欢迎。”
杨芹娜笑:“叫什么名儿啊?”
陈幸感觉这一刻太过奇妙,心里痒痒的,她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成语,干脆道:“叫,光宗耀组。”
……
整个大教室基本跑光了,只剩陈幸和陆仰。
陆仰背起包正想走,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回头一脸平淡地说:“我回去把单词录音发给你。”
陈幸十分惊喜:“好的,谢谢!”
陆仰刚走一步,又退回来,看着外面天已经黑得不成样了,再看看陈幸还在慢吞吞地整理书籍。
陆仰说:“一起走吗?外面有些黑。”
陈幸还是笑着:“啊?好,行。”
陆仰就站在后门耐心地等着,他抱着手,静静地靠着墙。
陈幸急忙背上书包,起身时,桌子咚锵一声。
陆仰:“怎么了?”
陈幸蹲下身,说:“桌腿不齐,一直摇。”
“我看看。”陆仰走过来,抬手从自己课桌里拿了个本子,翻到最后一页轻轻一撕,再把撕下来的纸折叠好。他单膝跪地,将桌腿抬起来了点,最后把叠好的纸放在下面,完事,他起身摇了两下桌上,才说:“好了。”
陈幸道了声谢,快步地向陆仰走去。
陆仰有点困倦地揉了下眼睛,走到前门关灯,应该是好奇,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李瓷?”
陈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回道:“之前喜欢过。”
陆仰看了眼她,有些好奇,道:“方便我再问几个问题吗?”
陈幸:“可以啊。”
陆仰:“你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我很感谢他。”陈幸垂下眼眸,不自觉地吐露自己的事情,“他初中帮过我,对我很好。”
陆仰:“因为他帮过你,你就喜欢上他了?”
“是也不是。”陈幸有些纠结,带着银光的眼睛看了眼陆仰又迅速移开:“初中的时候,他跟别人介绍,说我是他的朋友,主要这是第一次有人把我介绍给自己朋友的,我当时很震惊。还有在运动会我受伤的时候,他还带我去过医务室,自然而然,我就有些心动了。现在,我感觉其实就那样,还是自在点好。”
陆仰一直在看她:“嗯,挺好。”
陈幸:“你问了我这么多,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陆仰:“问。”
“你为什么,要跟我组学习小组?”陈幸看向他,第一次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
“因为我闲。”陆仰笑了声,“信吗?”
陈幸轻笑了声低下头:“谢谢你。”
陈幸走的不快,陆仰故意放慢速度等。
陈幸喊他:“陆仰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