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
陆仰吃完最后一口饭,将红烧牛肉和香酥鸡块移过去:“补偿就是帮我吃完这个,打多了,不想浪费粮食。”
“还没动过。”他补充道。
“可以给我啊。”杨芹娜嘿嘿笑道,“指定一点渣渣也不剩。”
陆仰看了眼她餐盘里还没吃完的肉,说:“等你吃完再说。”
窗外云朵倒了一杯小酒,轻轻地洒在天际,醉人得很。陈幸也觉得莫名有了丝醉意。
陆仰把最后一口可乐喝完,随后将易拉罐递给谢燃,道:“谢了。”
谢燃接过扔进垃圾桶:“垃圾桶就在你脚下,你让我扔。”
陆仰瞅了眼:“游戏厅我请客。”
“你……”谢燃下一句话说到一半,急忙拐了个弯,“你是我哥,我看好你。不过我们余学委肯定不去,没她太没意思了。”
“谢燃!我呀!我有意思!只要你买单,我保准有意思。”杨芹娜冲他说道,她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说话的时候差点喷出来。
谢燃呵呵了两声。
陆仰吃完,端着餐盘起身。
突然,陈幸觉得背上好像被贴了什么东西,回头时,发现陆仰的手刚刚收回去。
“你给我贴了什么?”陈幸问。
陆仰唇见溢出一声笑,转身走了。
“等会儿去打篮球吗?运动一下。”谢燃道。
陆仰点点头。“好。”
陈幸不明所以,扯着校服将背后的贴纸撕下来。伴随着贴纸与布料的嘶啦声,陈幸的表情从茫然转为震惊,浑身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通过。
陆仰贴的贴纸是一只可爱的卡通小兔子,下面有一行蓝色的字。
——把你抱得紧紧的。
陈幸捏着贴纸,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杨芹娜见陈幸耳根烧了起来,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看不得了:“卧草,还把你抱得紧紧的。他给我贴的就是‘爱发疯’。”
说着,杨芹娜本想翻个白眼,突然又反应了过来,嘿嘿笑道:“他不会是给你暗示吧?”
“你说什么呢!”陈幸红着脸道。
“脸怎么红了?诶,更红了。”杨芹娜笑道。
陈幸起身,端着餐盘逃之夭夭:“我、我走了。”
她活了十几年,这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脏病了。
“陈幸。牛肉好吃吗?”杨芹娜凑过来嘿嘿笑着。
陈幸遮住脸:“别说啦!”
“哈哈哈哈哈你太不禁逗了。”杨芹娜哈哈大笑。
陈幸一被逗就会有点慌:“杨芹娜,我其实很羡慕你的。”
“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的心态呢。”杨芹娜道。
“我?”陈幸被逗笑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不然呢?口音不标准就练口音,英语不好就补,不会随便发脾气,脾气好人又好,心里仿佛有桃源一样,该干嘛干嘛,挺佩服你的。不像我,整天被马老头骂。”杨芹娜道。
陈幸道:“桃源?”
杨芹娜点头。
陈幸喃喃:“心存桃源,天涯每处都是青山和绿水,鸟语和花香。”
世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人在雪夜中赶路,有人生在罗马一生富贵,有人一身寒衣不问俗世,有人寄情于山水与民同乐,有人悲伤,有人欢喜。
似乎在这人世间,在某一冗长的夜或者是白昼,灵魂会无言地穿梭草木和烟火,一次又一次地获得精神上的永生。
放完餐盘,陈幸本来想回教室的,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往篮球场看,一看,就移不开眼了。
陆仰特地换了一件白色球服,上面有个大大的数字‘4’。男生的头发已经被风刮得凌乱,鼻尖还沾了些汗珠。他反应迅速手脚敏捷,抢到球后绕过几个人,抬手迎风投篮。
匡——球进了。
在观礼台上所有人都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陈幸站在原地,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隔了一块玻璃,她还在外面。
学校外汽车鸣笛,校内桂花被风卷起又落下。
陆仰好像自带磁场,每次陈幸看到他时,总是会被吸进他的世界里。
陆仰像是太阳。太阳落下第二天再次升起,它一面奋力爬上天际,染红被黑夜占领后的苍凉。
少年是狂风吹不熄的火苗。
所以,请放心大胆地燃着属于我们的火。我们脚下的土地就是我们的底气。
陆仰侧身和别班的人击了个掌,谁料一人不小心踩到他的新鞋。
他愣了一瞬,看着上面浅浅的脚印,随后勉强笑道:“没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