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莲房说:“留在家里温习功课,先生不是说明儿有小考么?这孩子终日沉迷练武,也不知在文院学的怎样。”
于是姐妹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靖国公府的老太君正在花厅翘首以盼,若不是不好看,她恨不得早早地到大门口等待两个外孙女的到来。老太君一生只有蓝战一个儿子,比起蓝战,早夭的小女儿更是她的心头肉。蓝氏去世后,贺莲房姐弟三人便是老太君的眼珠子,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的跟什么似的,几天不见就想得慌,非要派人去传信,要她们来看她这老太婆,否则她这把老骨头就亲自动身去看她们了!
对于娘亲这边的亲人,贺莲房还是很喜欢的,蓝家人才真的是高风亮节韬光养晦,并且极为团结,四位表哥又都是人中之龙。贺莲房曾经想过,若是自己不适合呆在家中,那么嫁给四位表哥中的任意一个都是很好的,既能承欢于外祖膝下,又能就近照料弟妹。可谁知半途杀出个青王,搅乱了她这一池春水,把她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老太君本来也打着这个主意。她把心爱的小女儿外嫁,谁知道却让她早早离世,对于贺莲房跟贺茉回这两个孙女,老太君真是恨不得把她们从大学士府带出来养在身边,日后嫁给四个孙儿中的任何两个,怎么看都是一桩美满姻缘。
其实今儿叫她们两人来,一是因为长时间没见颇为想念,二……也是想要探探这两个丫头的口风,看看她们是否对四个孙儿有意,若是有……老太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完成外孙女的夙愿的。
贺莲房一听外祖母旁敲侧击地全在问明年待她及笄开有何打算,又问回儿这阵子跟聂四相处的如何,她大概就明白外祖母这是想做什么了。“外祖母,何不有话直说呢?”
老太君被贺莲房看穿心中所想,未免有些尴尬,但又因为贺莲房的聪敏感到欣慰。她摸了摸贺莲房的头,说:“若是你娘亲还在……”那该多好呀!这几个可怜的孩子就有娘疼了,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来操心呢?“莲儿,回儿,你们可曾想过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家?”
贺茉回到底年纪小,被老太君这样一问,下意识里想起的第一人竟是那厚着脸皮的聂四!她摇摇头赶紧甩去这可怕的念头,笑着说:“回儿才不嫁人呢!回儿要留在家中,一辈子都不嫁!”
老太君笑了:“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傻话,我们女子生来便要相夫教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到了适婚的年龄,那就应该要成家。不过莲儿如今是公主,婚事已经轮不到贺励做主了。日后若是遇到自己心仪的男子,莲儿务必要记住,一定要提前与太后娘娘说去,否则呀,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给抢走呢?”
听老太君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很有共鸣。贺莲房忍不住去想,当年是不是老太君就是这样嫁给外祖父的……
贺茉回不依了:“外祖母,您说这些做什么嘛,离大姐及笄都尚有一年呢,这事儿到时候再说难道不行吗?”
“行是行,只是……”老太君似乎有些难以企口。
贺莲房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了,她跟贺茉回相视一眼,柔声问道:“外祖母,何事如此挂念,不能释怀?”
“这……你们大哥他有了心上人了。”老太君叹口气说。
……难道这不算好事儿么?外祖母怎地表情如此奇怪?贺莲房不解地问:“晨哥早已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遇到心仪的姑娘,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外祖母这样担心,难道那女子的出身不够好,或是品行不端?”
老太君连连摇头:“那小姐出身高贵,品性也很是温柔,晨儿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贺茉回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外祖母又为何会这样担忧?”
贺莲房突然道:“难道对方是信阳候府的人?”不会这么巧吧?聂四看上了她家回儿,她家晨哥就看上了信阳候府的大小姐?!
是的,贺莲房想起来了,信阳候府的那位大小姐,据说是巾帼不让须眉,虽然生得弱不禁风,但却智勇双全,经常飞鸽传书给边疆的父兄,提出自己的奇思妙想与锦囊妙计,但凡是这位聂大小姐提出的主意,就没有失败的。其决胜于千里之外,当真可以说是一名奇女子。
只是此女常年深居简出,并不露面。贺莲房见过她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平日皇家盛宴,这位聂大小姐都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然后早早地便过来请罪说身子不适想要回府。信阳候府的男丁全在边疆为国奉献,所以皇上对聂大小姐非常宽容,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但凡没有太过分的,皇上都是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
贺莲房对其的印象并不深,但依稀记得此女有着不输给赵溪若的美丽容貌,只是已经及笄两年,如今正是二八年华,可惜信阳候一直不在燕凉,所以耽误了她的亲事。和赵溪若不同,聂小姐非常贤淑知礼,从不恃宠而骄,是以皇上对其评价很高。和贺莲房在民间的名声好不同,聂小姐却是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