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一样。
“哎呦!”贺红妆突然低呼一声,何柳柳急忙问道:“姐姐怎么了?”
“这小家伙……方才似乎踢了我一脚!”贺红妆收起一切多余的心思,专心感受着腹中的胎动,一张俏脸充满温情,很难想象她会是一个为了自己活命,能眼睁睁看着妹妹死亡的女人。“娘亲刚才说完你调皮,你就不乖了?”一边教训,一边轻轻抚摸着肚子,单手撑住后腰,想站起来却又无能为力。半晌,见何柳柳没有要扶起自己的意思,贺红妆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求道:“抱歉,妹妹,你可以过来扶我一把么?我想去榻上躺着休息一会儿,腰有点酸了,起不来。”
屋里又不是没有丫鬟,为什么偏偏要她去扶着?
何柳柳存了个心眼儿,虽然不知道贺红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可即使她做好了准备,却也没想到,贺红妆并不是要攻击她,而是要伤害她自己!
就见贺红妆在被她扶起来的一刹那,不知怎地脚底一绊,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若是这一下摔到了地上,怕是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脑还没想清楚呢,身体便已经自然而然地给出了反应,何柳柳就势向前软下去,赶在最后一刻,做了贺红妆的人肉垫子!
虽然这一下贺红妆没有摔倒,但何柳柳却被压得够呛,尤其是贺红妆今日的衣服上点缀着形状不规则的流苏,全硌在了她的身上,再加上贺红妆本身的体重,何柳柳险些被压吐了。
正在她准备询问贺红妆情况如何的时候,上官悟惊恐的声音突然传来:“绿意?!绿意你没事儿吧?!”说完便冲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贺红妆从地上抱起,又担忧地看了何柳柳一眼,正准备担心一下她,便听见贺红妆微弱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表哥……”
自从他们成亲后,她已经很久没叫他表哥了。上官悟被这一声表哥叫的心都软了,他不禁想起还未认识何柳柳的时候,与贺红妆曾经有过一段怎样的快乐时光。他本就是个极其容易受到诱惑,却又极不长情的男人,这也是上官进为何从不对他抱有希望的原因。只“表哥”这两个字,上官悟的心瞬间化作了一滩水,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其温柔起来。他想起当时自己读书,贺红妆是如何站在他身边不辞辛劳地为他磨墨,又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想起她曾经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没合眼,只为给他绣一身合体的袍子,想起在他染病时,她是如何的衣不解带悉心照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连带着,上官悟的声音都变得极为轻柔,仿佛生怕吓到贺红妆一般:“好了,不要讲话了,你需要休息,乖,闭上眼睛……”
贺红妆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欲语还休地望着他,着急且迫切地道:“表哥,你可千万不要责怪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绊我的,是我不小心,才……”
“什么?是她绊的你?!”上官悟只听到了这一点。
何柳柳在心底冷笑一声:怎么,原来这就是贺红妆的招儿么?!
在上官悟发怒之前,何柳柳瞬间流下泪来,她猛地对着上官悟及贺红妆跪了下去,带着忐忑地哭腔认错道:“姐姐!是我太不小心了,若是方才,我没能来得及给姐姐垫着,姐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是的,不会原谅自己的,亲爱的姐姐。
说这话时,她可怜的眼神湿漉漉的,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动人。上官悟的心顿时又偏了,他想起自己进来时,的确是看到何柳柳垫在贺红妆身下,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于是收敛了怒气,柔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柳柳,你肯定也吓坏了,还是先回院子休息吧,待会儿我再去看你,好吗?”
何柳柳摇摇头,声音哽咽:“我想待在这儿,确定姐姐没事……”
上官进觉得她真是善良的令人心疼。
府医诊脉后,说贺红妆并无大碍,只是暂时受到了惊吓,好好压压惊,再休息一阵子就会好了。于是鸡飞狗跳的上官家终于松了口气,生怕这金贵的儿媳妇会再出什么岔子。上官进甚至因此还责骂了何柳柳几句,只是对方认错态度良好,又并非故意,也就罢了。后宅争斗之事,上官进见得多了,也不在意,只要不危及到子嗣,他一般都采取纵容的态度。所以,即使何柳柳表示自己是无心的,他也依然持保留态度,甚至因此对何柳柳说,以后她可以不必来看望贺红妆,毕竟贺红妆有了身孕,身子也重,若是再来一次,像是今日这样,磕着碰着哪儿的,也是麻烦。何柳柳明白上官进这是想要杜绝自己危害贺红妆的可能性,便点头应允——本来她也不想来看贺红妆,不过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府里的名声,才特意来看望罢了。上官进不让她来,她还求之不得呢。
倒是上官悟因为这件事反而对何柳柳多了几分愧疚,逮着功夫便到何柳柳的院子里陪伴。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模样,心疼的紧,连声安慰,说等到贺红妆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暂时就先委屈她几个月。
何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