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不会管自己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江攸攸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更多的会感觉到孤独。
白慕想着想着又不由的想到了江攸攸的抑郁症。于是他拿出手机,去搜索了一下抑郁症的治疗方法。
“抑郁症主要有两大核心治疗板块,一个是独自治愈性自我治疗,还一个是陪伴治愈性治疗。”
之后白慕大概看了看第二个板块,至于第一个为什么看了两眼就不看了。主要是因为第一个大都是一些“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停止无必要社交”以及“不要再过度内耗”之类的话,白慕觉的这些话大都只是理想主义下的治疗。
这些道理都懂,但重点是实际应用困难。真的应用起来,恐怕正常人都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更不要提像江攸攸这样的重度抑郁症患者。
相比之下,白慕感觉那个可以依靠信任的人陪伴而治疗的方法更加的可靠。
为她做一顿饭、理解她的痛苦、不对她进行评价或批评、做一个忠实的听众、保持耐心、认可她的成就、带她去旅旅游……
白慕看着病房里面紧紧抱着玉桂狗玩偶的江攸攸,那种缺乏安全感和有着严重无力感的感觉,也许此时只有白慕可以理解。
“淋过雨的人总是想着给别人撑伞。”这句话,大概就是白慕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他真的很想帮眼前的这个可怜少女,细心的去保护她,呵护她,不想让她在重走一遍自己的悲剧。
‘但是……我和她只认识了不到十二个小时,我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好呢?’
想到这里,白慕不再多想了,也许自己很快就会和少女分别,那么能多待一分钟,就对她多一分钟的好。无论之后发生什么,至少这段回忆对于江攸攸也好,对自己也罢,都算是一个短暂且美好的回忆。
‘等明天她醒来,把这个治疗抑郁症的视频发给她吧。’
白慕此时也有些困意,但是由于未成年人需要陪同的原因,他只好睡在江攸攸一旁的空病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