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都准备好和沐老大一番较量,将他打趴下,最好能撕破脸,闹到分家,再名正言顺地将他赶出沐府。
谁知突然杀出来一个沐媛媛,将沐老大拉了过去,劝和道:
“爹,苏婶子特地跑来看你,想必是这屋里的药味太重,才难受地吐了。至于吐到你身上了,全怪媛媛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苏婶子拉到你床边来。”
“爹,苏婶子,这一切的错全在我,你们要怪便怪我好了,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苏茜可不想,呕心沥血才到的剑拔弩张局面,就这么被沐媛媛一个黄毛丫头给搅和了。
但她再不愿,时间都不会再倒流。
沐媛媛这么一劝,沐老大还真的被她劝住了。
只见,沐老大收了一身的戾气,十分轻巧地拍了下沐媛媛的发顶,慈爱道:“你可是爹的小棉袄,爹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说完,沐老大又变成了城墙不入沐老大,不仅没跟苏茜急眼,反而转过来关切道:
“弟妹,你胃还闹腾吗?我这屋里的药味实在太浓了,简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你快些离开吧,免得再被熏到了。”
计划失败了,苏茜也不想待在夹杂呕吐物和中药味的屋里,与沐老大进行一番相亲相爱的嘘寒问暖,命人打扫干净屋子,送来一床新的被褥给沐老大,苏茜马不停蹄离开了。
这一趟,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赶走沐老大父女,还给自己干吐了。
不过此番也有收获,这沐媛媛真不是个唯沐老大是从的自恋女,反而是个沉得住气,脑子转得也快的人。
说不定,这对父女,到底谁听谁的,她都难以确认了。
是她大意了,以为沐老大倒了她就能轻松解决。
经过这么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对峙,苏茜也不敢轻敌了。
相对应的,沐老大那头也是对她谨慎得很,每当她去进屋去探病,沐媛媛都以屋里药味重,担心熏到她为借口,处处提防着她。
如今,别说是与沐老大交手了,她现在连进那屋子,都得费半天口水。
如此,苏茜也懒得再过去假装探病,只好先让林诺情盯紧他们,有事及时报告给她。
许是沐老大父女也觉得心累,懒得再折腾,便安心养病,没有出什么岔子。
苏茜这一吐,也实在是吐虚了,连着过了几天安生的躺平日子,终于养好了。
一眨眼便到了端午佳节前一天。
自打拿沐倾落当儿子,沐倾落便觉得沐倾落不在,过节也无趣,便没让沐府下人大操大办,像往年那般搞花里胡哨的装饰。
只是让人简单包了点粽子,选个头最大,肉也最多的几个,让张管家送去沐倾落所住的客栈。
苏茜本来穿着自己裁的凉快睡衣,翘着二郎腿躺在凉席上,一边悠闲地吃着零嘴,一边让丫鬟给他捏腿,好不自在。
谁知屋门突然被推开,她还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的丫鬟做的,非但丝毫不慌,还想教训教训那丫鬟。
谁知她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便听到沐倾落的声音从自门口传来。
“母亲,孩儿回府看你……”
许是见到苏茜这副吊儿锒铛,毫不文雅的形象给雷到了,沐倾落喊到一半便没声了。
以往伟大的老母亲形象毁于一旦。
苏茜也顾不上他这会是什么表情,赶忙从凉席坐起,命令丫鬟找来原主的长大衣披上。
确保将四肢都盖住了,苏茜才转头望向沐倾落。
沐倾落似乎也从那股子震惊劲缓了过来,苏茜不忘解释道:“落儿啊,母亲方才是热坏了,才气得将衣服撕短。”
“至于那趟成那样,也是因为有大夫说那样的姿势好消化,母亲才浅试一番。”
苏茜越说心里没底,话里有些颤抖:“落儿啊,你要相信母亲,母亲往日不是这副模样的。”
谁能想到,张管家走之前拎着粽子,转头将沐倾落领了回府。
说完苏茜不等沐倾落回应,二话不说白了沐倾落身后的张管家一眼。
张管家自知理亏,默默垂头受着,不敢反驳半句。
沐倾落一直没发话,苏茜本来不抱希望,静静等着好大儿的批判。
谁料沐倾落非但没骂她穿得伤风败俗,反而出乎意料地夸道:“母亲大可不必遮遮掩掩,孩儿觉得母亲那身衣服撕得妙。”
沐倾落可是实实在在的古代人,不至于因为她,变成一个愚孝子吧!
听到他没由头的夸奖,苏茜下巴几乎要拖地了,也说不出半句话。
然而,沐倾落接下来的举动,更让苏茜大跌眼镜。
苏茜石化间,沐倾落已经大步流星到了她跟前,十分真挚道:
“孩儿所说绝非虚言。母亲将这种撕法,就不会过于裸露,也让解除了原本衣着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