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沐倾落没有埋怨一句,苏茜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沐倾落不光脑子灵活,四肢也很协调,特别有天赋,穿着夏装练过几遍,看着已经有模有样了。
反正不是专业模特,苏茜便放他去温书了。
万事俱备,不出苏茜所料,到了走秀那日,沐倾落果然凭借他那出众的外貌以及那几身新颖的夏装,成功艳压其他服装。
将看八成看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成功让那几款夏装出圈,一举成为京都人夏季最受欢迎最实惠最亲民的夏装。
苏茜也因此,得了好多分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沐倾落走秀过后,时间一晃三日已过,到了沐倾落入朝为官的日子。
昨日早在,宫中便派人送来沐倾落的官服,苏茜便命人专门洗了晒过,故而沐倾落身上有皂角香味。
沐倾落身着官袍,头戴官帽,苏茜有种沐家有儿初长成的既视感。
苏茜将他送上马车,沐倾落放下帘子前道:“孩儿上朝去了,母亲多保重身体。”
不过是出门小半日,瞧他说的,好像要好长时间见不到她。
但为了让沐倾落放心,苏茜还是点头应好:“落儿,你刚入朝为官,做事尽量低调,母亲无权无势,不求你飞黄腾达,只愿你平平安安!”
马车疾驰而去,苏茜刚往回走,便迎来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林诺情匆匆来秉,沐媛媛苏醒了。
之前派去搜查沐老大的人,昨日便带回最新消息:沐老大的府上,被人一把火,彻底烧成了灰。他们担心漏过线索,特点连灰烬都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骨。此行一无所获。
两件事合起来,又是抢劫又是杀人又是烧毁的,苏茜哪还站得住,连忙直奔沐媛媛的院子。
苏茜刚进屋,一股浓郁的药味袭来,捏紧了鼻子,才幸免作呕。
沐媛媛早早便被换下那身脏衣服,头发也重新被人梳理过,想必她晕倒那日,像个人样了。
见到苏茜,沐媛媛笑道:“谢婶子收留。”
说起这个,苏茜就悔不当初。
若是之前没瞒着沐倾落,沐倾落若知晓沐媛媛狡诈阴险的真面目,他也就不会将她重新带回沐府了。
但懊悔毫无用处,苏茜压下心中怒火,直接跟她摊牌,质问道:“说实话,沐媛媛,你爹到底去哪了?”
沐媛媛眼泪闭眼就来,吸了吸鼻子,呜咽道:“苏婶子,爹爹死了!有人入府抢劫,爹爹为了保护我,被他们给捅死了!”
沐媛媛所说,与昏倒之前的那番说辞几乎一样。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配合这些感人的台词,十个人必有九个人会对她深感同情。
如果她再长得好看点,那便是百发百中了。
但看多了她的演技,苏茜都免疫了,越看越觉得假,厉声打断道:“少给我装蒜,就你们库房剩的三瓜两枣,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进你们家抢劫。”
之前拉着沐老大三人,去要回那一半家财,为免穆媛媛跟她甩心眼,苏茜特地拿了布料铺子账本,对着账本一笔笔将数额算出来,才开始搬的。
但沐昭暗中转移资产又不是一日两日,早就花掉许多,库房里剩的那点根本不够。
苏茜哪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不够便搬走沐老大府上的家具来抵。
苏茜离开时,沐老大府上,用家徒四壁这个成语来形容都显得不够格。
被苏茜无情拆穿,沐媛媛脸不红心不跳,道:“清者自清,白者自白。苏婶子若是硬要这么想,媛媛嘴笨争不过苏婶子,媛媛无话可说。”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黑的能说成白的。
要是沐媛媛嘴笨,大齐就全是笨舌之人。
眼下沐倾落入宫去了,再跟她掰扯,也是白费口舌,苏茜只想速战速决,将沐媛媛弄走。
沐媛媛根本问不出什么,苏茜只好另辟蹊径,诈她一诈: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挑唆沐谈才和沐昭转移沐家财产的,幕后主手是你,后东窗事发,你又模仿沐昭的笔迹,仿造了那封信,将父亲和兄长推出来顶罪,自己却因举报有功全身而退!”
似乎是被苏茜说中,沐媛媛住不住的颤抖。
苏茜乘胜追击,说出自己的条件:“不想受牢狱之苦,想活命的话,麻溜地滚出沐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婶子尽管说,尽管将我赶走,尽管去报案!看到时候落堂弟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对人随意打骂的恶毒老母亲!”
沐媛媛没有就范,仰起头,居高临下地反过来威胁苏茜。
敢离间她和沐倾落的关系,这女的活得不耐烦了?
苏茜一听,怒火直接从脚底冲到头顶,二话不说甩了她一巴掌,道:
“你还为了自保,将你亲爹和亲哥推出来顶罪,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