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乌黑的额发,衬得面孔尤为雪白标致。
他的白衬衫湿了,紧贴在身上,显出了那一把细腰。
洛亦寒看着裴青和易水铭有说有笑地向别墅走去。
也许是下雨的台阶有些湿滑。
裴青一个趔趄,易水铭就扶住了他的腰。
确切地说,扶住的不是腰,而是腰部偏下-臀部偏上,扶住了,还暧昧地停在那……
洛亦寒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子上。
他从后座抓起二锅头就想冲出去,但又犹豫了。
如果捉奸,那是得有证据的,万一他们不是那种关系,裴青一定会和自己翻脸的。
是的,洛亦寒喜欢裴青,舍不得和他分开。
即使公司里有那么多青春靓丽的小明星,却只有裴青是他一见倾心的。
“我会跟他分手的,但要见到铁打的证据。”
他把二锅头拧开了,往嘴里灌了一口,开始呛得直咳嗽,后来喝顺口了,大脑像被酒精麻痹了一样,倒挺舒服的。
可是毕竟量浅,没一会儿就吐了个人仰马翻,那胃里像被火烧了一般,失去意识前,洛亦寒还记得给自己叫了个代驾。
…………
吴所谓骑着一辆二手折叠代驾车,无聊地在饭店门口等活,手机一响,来单了!
“先生,先生,您醒醒。”
吴所谓强忍着车内刺鼻的酒味和呕吐物的臭气,拍了拍驾驶座上那位,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吴所谓转身欲走,却发现这醉鬼面色苍白,浑身打颤,不像是睡着,倒似昏迷了一般。
吴所谓想起自家老爹酒精中毒的模样,越对照越像。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终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醉鬼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第二天。
艳阳高照,大太阳把昨天那点湿气晒得一点不剩。
洛亦寒在急诊室的留观床上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看看自己床边趴着一个小脑袋,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他不客气地搡了那人一把。
“哎,那个谁,你怎么把我送医院来了?”
“您酒精中毒了,我不把你送医院,送火葬场啊?”
吴所谓梦里正吃大肘子呢,被推醒后,火腾地上来了,反正这货开个破夏利,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我干啥跟他客气。
吴所谓转身就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钱……”
“吴所谓。”
“无所谓?真是活久见,还碰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