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照顾生意了。”
薛武氏这才反应过来:“亲家母有苦衷,我也能理解,亲事不成,也不伤了两家的和气。毕竟还是亲家,只是少不得羲和要失望了,我那生意上也没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亲家母喜欢什么,尽管去取好了。”
又苦笑说:“这些都不是事儿,主要是我怕羲和伤心。”
杨李氏不想提亲了,肯定不是因为羲和在守制,要是因为守制,她早就该考虑到了。而且佟铱年过十九还没有成亲,还怕这一天两天的?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杨李氏不说,她自然不知道。
而且杨李氏这话说得周到,是想给薛家补偿,她当然不认为杨李氏所说的照顾生意,只是去她薛家的书斋多买几方砚台而已。那肯定是有实质性的补偿,但这一切,要建立在她给羲和说了一门好亲事的情况下……但即使没有这些,她也会替羲和寻最好的亲事。
杨李氏这话说得舒服,也给足了她面子,便顺着台阶下了。
杨家这门亲事好,没了确实可惜,但是人家不想再提亲了,她也没有办法,反正杨家开了个头,羲和的亲事应该会好走些。
杨氏和薛暮等人过来请安,杨李氏又和杨氏说了一会子话,拉着薛暮的手回到西山月。
杨李氏第一次瞧她在顺天府的住处,建在湖面上的榭院凉爽湿润,院中腊梅、绿萼梅等花木林立,怪石嶙峋上披有馥郁的忍冬花藤,主景是一处吉祥古老的葫芦攀柏。
她看了也觉得满意:“虽不说宽敞,但也十分雅致。”
薛暮请杨李氏坐在大炕上:“我刚做了桂花焦糖炖奶,这就给您端去,一会儿额娘还要来拜见您呢。”
杨李氏拉住薛暮的手,摇了摇头:“别麻烦,外祖母不想吃,我过来是想和你说说话的。你二表哥的事,外祖母知道你心里自有度量,但也要小心着,这人帮你做这些,可别是有什么坏的企图……”
薛暮摸到杨李氏手上的薄茧,心道外祖母是个明白人,什么都看得清楚,就说:“您不用担心,我都知道,我没见着表哥过来,还要劳烦您和他说一声,这事不能怪他,不过那孩子您打算怎么办?”
杨李氏道:“那孩子才两岁大,还没开始记事呢,又终归是杨家的骨肉,我以李家寄养的名义收养了他,免得坏了铱哥儿的名声。”
薛暮松了口气,这事是被压下来了。“您别想太多,我和表哥不成,他也会有好姻缘的。”
杨李氏最后要走的时候,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你的亲事外祖母会帮你看着,薛家要想随便把你嫁了,也不是容易的事。羲和,你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要和外祖母说……”
她抬手摸了摸薛暮的头发,薛暮眼眶微热,笑着点了点头。
薛暮和佟铱的亲事只能暂时搁浅,幸好两方并没有来得及交换庚帖,定下亲事,还不算麻烦。
镇国公府。
之书过来服侍年熙洗漱,嘟囔着说:“世子爷,您总在睡前看这些东西,这晚上要是睡不好怎么办,您上次和奴才说那起灭门惨案,奴才回去整夜都梦到尸首……”
年熙说:“我还怕梦不到呢。”
把手中的卷扔到一边,闭目养神:“都是一帮狗官,这样的案子也能判了妇人下毒杀子,还要上报批了斩首。”
他语气有些不屑。
之书小声问道:“世子觉得那妇人是被冤枉的?”
他又没审案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年熙点头道:“他们怀疑孩子中毒身亡,将内脏浸入水中,肺脏下沉,那说明孩子在出生前就死了的,妇人诞下死婴,却被诬陷毒杀亲子,也是件奇冤了。”
之书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上,愁眉苦脸地听世子爷说完了,才小声道:“刚才李侍卫过来传话,说薛家和杨家的亲事最后没定下来,杨家收养了那个孩子,那个贾家的夫人又向通州知府徐大人提亲。”
年熙听了之书的话后沉默片刻,手指轻敲着书案。
杨家是真的放弃提亲,那他们还不算太过分,但是薛暮的亲事始终是一个问题,她也满十六了,这个佟铱不行,要是没有合适的呢?
她虽然说不要他管,但他怎么会放手不管呢?
过了小寒节气,大雪接连不断地下,京师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
眼看着年关就要近了,不仅要忙年关的事,还需要忙的是薛暧的及笄礼,她及笄正好在年前八天,府上都暂时顾不得薛暮的亲事,而是要忙着薛暧的及笄礼了。
毕竟薛暧以后可是要嫁给秦家二公子的,及笄礼也要办得风风光光。
这天早上薛暮去荣寿堂,大夫人正在和薛暧说她的及笄礼,屋子里还有薛武氏、薛芸蝶、薛惜枝、杨氏和四夫人在。
杨氏看到薛暮前来,召她过去同坐,笑着说:“羲和来得正好,你祖母正说要找你呢。”
薛暮行了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