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色真皮沙发上,男人神情惬意的拿了根烟。
付炀凑上前给他点烟。
男人没看那在地上躺了快一小时的人儿,专心看着手机屏幕,心情不佳。
邬棠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痛。
这一天过得也太昏沉了,这是今天第二次醒来,在陌生的地方。只能怪自己大意。
付炀见她醒了,看了眼男人。
“胥哥,就是她,坏了我们的事。”
邬棠已经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这样的好人不如不当。看来这炀哥也不是能做主的人,又出来了个哥。
借着灯光,看清沙发上的人,她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升起的一小团烟雾里,神秘、朦胧。
男人穿着一身骚气的酒红衬衣短袖,脸上没有表情,和以前见的不太一样。
比起几次遇见他时所散发的成熟魄力,此刻他面上更多的是还未脱全的少年感,厌世疏离。
“沈总,你怎么在这?”
付炀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女孩一出口就胡言乱语。他家胥哥什么时候见过她。
抬脚就要给她个教训。
邬棠连忙起身,迅速上前拉住男人的衣角。
“沈总,酒吧、餐厅里,还有温泉那,你干嘛装不认识。”
一连串的地点,让人不禁要开始遐想。
女孩声音急促,样子认真,不像是说谎。
沈辞胥盯着她拽自己衣服上的那只手,眼眸一暗。
邬棠懊恼的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看到的是田琪的脸才对。
慢慢松了手,跌坐在地上。
恍神间,一只大手伸向她,清幽的烟味传进她的鼻腔,男人掐住她的下颚,手指按压在她脸上的力度迫使女孩嘟起红润的小嘴。
“你叫什么名字?”
“邬棠。”女孩发音有些艰难。
即使现在他们都把她当作田琪,邬棠还是告诉男人自己的名字。
沈辞胥还思考那是哪两个字,手上动作未松。
邬棠的小脸被迫仰起,男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对方的大手细细的碾磨她的肌肤,这动作邬棠再熟悉不过。
“沈——”,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的眼神警告。
沈辞胥眸子里全浮映着她娇俏鼻尖上那颗小痣,还有她清丽的眉眼。
似曾相识,可他不记得。
女孩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是在向他求饶吗?
邬棠也拿不住他的心思,他既然都不认识自己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明明身份尊贵,虽只见他几次,也清楚他肯定是个厉害人物。如今住在这空间不大的旧区房。
紧闭的门窗,没有一丝缝隙透风。邬棠感到闷热、紧张,脑子里思绪万千。
这段时空里,会不会也是他年少时的一段经历。
邬棠心里愧疚。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又要怎么谢他?
“你走吧。”男人声音响起。
沈辞胥松开掐她脸的手,起身,坐回沙发。
付炀似乎还有些质疑,“胥哥,她可是放走了周浩那小子,您确定就这样放过她。”
邬棠觉着好像真是坏他事了,牙咬着下嘴唇,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放过自己。
“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出气。”
付炀发出嘲笑,气得吹鼻子瞪眼,觉得这个女的简直神奇。胥哥也不正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就这么原谅啦!
难不成真是因为这女的。
付炀又看了眼女孩,普普通通的模样,除了白点,瘦点,还有她那点三脚猫招式,没啥特别啊。
沈辞胥不耐烦,睨了付炀好几眼。后者立马不敢再多问。
*
邬棠从屋子里出来,燥郁闷消减不少。也不知道时间,她没有手机。
到了田琪家门前,手脚不安,还有些不适应的敲了门。
半分钟过后,门开了。
还想打声招呼,在她视线范围内却没瞧见人,还以为见鬼了。
“姐姐,你回来了。”
稚嫩的童声响起。
邬棠视线往下,门边站了个小男孩,长得肉嘟嘟的,一脸憨包子样,四五岁的模样。
他喊自己姐姐,多半是田琪还有个弟弟。摸了摸小肉墩的头,邬棠进了门。
田家炳一双圆圆的眼睛,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脸边的酒窝浅浅浮现。
小肉墩觉得姐姐今天肯定是吃糖了,心情很好。
听到动静,厨房里的人也出来看了眼。
田妈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今天又去练舞了,回来得这么晚。”
邬棠看见她的那一刻,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