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柴简没有丝毫慌乱,反倒是跟在柴简身旁的萧燕容此刻显得有些不安。
“贵公子的遭遇我并不知情,我也很奇怪当日他占尽上风为什么突然认输,只是当日我沉浸于喜悦之中,没来的细想!不过这事显然是因我而而起,不管是何人做做,当最终受益人却是我,在此我先给贵公子赔个不是,并送上千两
黄金作为补偿!”柴简并没有因为自己不知情推卸责任。
千两黄金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一万贯的钱,相当于白送百分之一的股份给卢家了,但这依然不能打消众人的疑虑。
紧接着柴简又说道:“诸位有疑惑很正常,换作是我,突然有块馅儿饼从天而降,也不会拿着就往口里塞,还是要先看看有没有毒。”
“哼哼,可惜犬子没有柴大官人这般谨慎,别人送什么就吃什么!”卢天舒虽然得了柴简一千金的补偿承诺,可仍是一副讥讽的样子。
柴简笑了笑对卢天舒的嘲讽不以为意,“大家都是生意人,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但赔本的买卖却没人干,我柴简自问也不是什么损己利人之辈,我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哦?愿闻其详!
”卢天舒虽然语气不佳,但这个捧哏着实当的不赖。
“从古至今,大家知道那些被写入史册的商人呢?”柴简突然把话题扯开,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还是有人答到:“陶朱公,吕不韦,还有邓通!”
“那他们下场如何呢?”柴简又发问道。
“这……”
众人说不出话了,这三人的结局几乎人尽皆知,除了陶朱公相传是和西施隐居于湖上,其他两人都没有好下场。
就是陶朱公的美好结局,也让人颇为疑窦,况且在在场的众人看来,这巨额的资产没有传家,显然也算不得什么好结果。
“通四方之物谓之商,可士农工商,我们商人却排在最末,是因为我们商人对国家的贡献低吗?看看汴河上运来的米粮吧,没我们这些商人运来这些粮,这繁华的东京城顷刻就要饿死大半!农民是种出了粮食,可也得经我们的手,才能到百姓的肚子里;工人们打造好器物,也只有通过我们铺设渠道,才能输送四方;士大夫们制定了国策,也只有通过我们才能落实于地;更别提我们还交了这么多赋税,朝廷八十万禁军身上的每一块甲片,都有我们商人的血汗,可为什么
我们的地位还是那么低?”
柴简声情并茂的演讲打动了在场众人,连卢天舒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最后一问更是引得众人沉思。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柴简便回答道:“因为我们太不团结!士人们官官相护,工人们团结互助,农民们邻里之间相互帮忙,共同劳作更是平常!而我们商人之间,却只有勾心斗角!为什么那些当政者没钱了就喜欢拿我们开刀,还不是因为我们一团散沙,最好拿捏!”
柴简看向众人,发现有些人眼中已经有了畏惧之色,倒是卢天舒此刻却两眼放光的盯着柴简。
“因此,我柴简要的不是一时之财,要的是万世之基业!诸位敢不敢同我一起迈这一步?”
柴简这话一出,先前还对柴简狂热无比的陈行头已经面如土色身如筛糠,“我不玩了,柴,柴大官人,今日便当我没来过!”
说完就转身准备要走,可还没等他迈出一步,一把长剑就架到了他脖子上,而长剑的另一端则握在卢天舒手中。
“要走可以,把头留下!”卢天舒语气淡漠,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敢当场杀人。
“卢老头,你这什么意思?我可没得罪过你!”陈行头战战兢兢的
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柴大官人今日的话流传出去!”卢天舒淡然的说道。
“我发誓便是!”
“我信不过你!”
“那你要怎么做才肯干休?”陈行头都快哭出来了。
这时柴简走了过来,伸手捏住剑锋,将长剑缓缓从陈行头脖子上拿开,说道:“这个简单,陈行头不是认购五万贯吗?你先拿出一些值五万贯的资产来,把这个认购合同签了,大家自然就相信你了!”
“对对对,我的五万贯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我府上,这认购合同,我先签了吧!”邓禄先知道自己牵涉的最深,此刻要跳船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先表了个态。
有了邓禄先表态,其余众人也纷纷出钱,或一万或两万的,只当破财免灾了。
柴简看了卢天舒一眼,发现卢天舒也正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刚刚还互相看不惯的二人,此刻竟然默契的唱了一出黑脸白脸。
萧燕容也对场中突然出现的变故目瞪口呆,心说南朝人做生意都这么狂野的吗?动不动就要取人首级。
等众人都签好了合同,柴简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说道:“我柴简一向说到做到,这里便是平板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