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瞧了瞧,却见武松一人,顿时得意起来,举着大刀就冲了过来,“不自量力。”
只见武松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挥舞着拳头砸向山贼的脑袋,那人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晕了过去,掉落的大刀将他的面颊割破一条血印。
其余山贼见势,十分愤怒,纷纷朝着武松砍来。武松将地上的大刀踢将起来,偷出右手飞奔而去。他一记拳头打倒一山贼,一刀又劈死一个,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恶狼。
不过片刻功夫,便杀掉数十个山贼。那山贼顿时脚底酥软,要落荒而逃。却见武松猛得抓住一山贼的衣服拎起甩到身后,显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山贼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腿脚并用的趴在地上扣头求饶,“好汉饶了我们吧!”
武松从掏出一袋金银,地面尘土飞扬,山贼瑟瑟发抖,惊慌失措。
“想活命可以,替我办一件事。”山贼扣头如捣蒜,纷纷应答起来。
……
捕头过来传话时,提刑司正在揉眉看着状纸,心乱如麻。
“大人,已将尔等捉拿归来。”
提刑司眉眼一挑,后而敞开笑道,“如此甚好!快些通知邓禄先
大人。”
今日的衙内有些热闹,百姓们探头朝着里面望去。只见提刑司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两份状纸。
而在他面前站着三个男人,正式太学生胡铨、邓禄先与柴简,以及满脸茫然的熊觉和梁超。
提刑司长话短说,“柴简,你可知今日有两人的状纸与你有关?”
“还请大人明示。”柴简口吻冷淡,面色平静,反倒是一旁的邓禄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其一,太学生胡铨状告钱老七公然抢夺民女钱财,罪大恶极,我本着念及你的脸面,命你将钱老七交出来便可,你却私藏钱老七,至今未将他交出来。”
“其二,邓禄先状告你协同窃取重要情报的熊觉、梁超家中女眷潜逃,实在是罪大恶极,你可知罪?”
“凡事都讲究证据,口说无凭,大人莫不能冤枉我啊!”柴简回道。
熊觉与梁超顿觉慌乱,皆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邓禄先的眼睛。邓禄先的手段,他们自是清楚,二人本以为将投奔柴简的事情瞒着众人,待一切准备妥善,直接离开东京,彻底逃离邓禄先的爪牙便能全身而退,却不曾想老谋深算的邓禄先早已知情,
且起了贪心诬陷柴简。
“我早知你会狡辩,如今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
提刑司命人将一女子与肖邦齐齐带来,女子面色苍白,柔弱似水,顺着地面瘫坐一团,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至于那肖邦却是满身似血,憔悴万分,早就没了往日的雄风。
“你且详细述说那日钱老七窃取你财物时的情况,本官必定会为你找回公道。”提刑司沉吟道。
女子心中恐慌,她环顾四周,见肖邦凄惨万分,顿时掩面哭泣,如今骑虎难下,只得继续诬陷钱老七偷盗。她本就是平民,若是此刻改口,恐怕躺在一旁血淋淋的人就该是自己了。
待女子说完,柴简只是冷笑一声,这惹得提刑司有些不悦,“柴简,你勾搭窃贼,行为恶劣,有损官声,本官会即刻秉告官家。至于钱老七按照律法该额上刺强盗二字,余字分刺杀两脸,递配牢城。你服不服?”
“此事诸多疑虑,按姑娘意思,钱老七窃取了姑娘的一锭金子,可是我知姑娘家中穷困,何来那样多的钱财?”
柴简镇定自若,冷眼望着那女子,他此刻宛若浑身笼罩着一层
冰霜,令人心生恐慌。
女子一时间语塞,随意寻了借口搪塞,却听柴简继续说道,“姑娘,莫要一错再错,及时悬崖勒马啊!”
想要找到一介平民的钱财来源并不困难,女子的谎言可以被轻易戳穿。
太学生正要为其辩解,身侧的女子却朝着柴简郑重的磕头,她眼泪婆娑,“不!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窃取了钱老七的银两。”
真相不言而喻,提刑司也不好多说,只能审判了那女子诬陷他人的罪名,便让捕快将其拖了下去。
胡铨冷眼望着柴简,心中悲愤,“莫不是大人位高权重,平民百姓竟没了活路。”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柴简全当胡铨是读书都傻了,深受封建思想的茶毒,不由得诚心忠告,“你既是饱读诗书,就该明辨是非。”
邓禄先拿余光瞥了柴简一眼,那双阴暗的眸子里隐藏着杀气。他向来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沙粒。
提刑司脸色铁青,低沉着斥责胡铨快快离开,莫要扰乱公堂的秩序。他话锋突转,对着熊觉、梁超说道,“邓大人设计的草图无故丢失,平日里唯有你们二人出入,且有奴役亲眼
瞧见你们拿了密纸荣登柴府,柴简又寻人护送你们家眷,尔等暗中勾结,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