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为宋国,最终却被徽宗以和平筹码抛弃。这让韩世忠心里仿佛被压上一块巨石一般,让他痛苦不已。
柴简过来看望时,韩世忠正半靠在床上,他双眼空洞无神面视前方,直到听到柴简的脚步声后才回过神来。
起初韩世忠有些震惊,柴简区区散官竟然胆敢劫持囚车,并且做的滴水不漏,此等心性与计谋,可谓是罕见。
换做从前,韩世忠甚至都不会注意到官职低下的柴简,可是现如今他不得不高看对方。
“柴大人为何要救我?”
韩世忠说这话时,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早在被徽宗抛弃,愤愤不平却无法报答国家,心有余力不足,只能眼看着宋国走向衰落时,韩世忠几乎也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与其让他睁眼看着宋国步步腐败,倒不如结束自己的性命。他甚至想好了咬舌自尽,只是没且付诸行动,便被柴简轰轰烈烈的带着一队人马救下。
“因为枢密使满腔抱负,不应由此事而断送了性命。”柴简一字一顿道。
之间那韩世忠的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颇为伤感的说道,“没想到看得懂我的人竟是
柴大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此以后我便不是宋国的枢密使了,柴大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不用这般尊称我,日后且叫我泼韩五吧!”
泼韩五乃是韩世忠少年时的别称,因其不拘小节又十分顽皮,久而久之有了这个称呼。
“好!”柴简笑道,“若是泼韩五不嫌弃,日后且跟随我吧,总有一日你会堂堂正正的同金人打一场。”
韩世忠双目炯炯,可是又忽得暗了下去,他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们又如何能够成大事?”
“只要泼韩五莫要被眼前的困境压垮,一切都来得及。”柴简笑道。
受到柴简的一番鼓舞,韩世忠振作了许多,可是难免时常伤怀。
最让他感到悲伤的消息,要数柴简手下传来的消息。原来那日柴简分批三拨人,依次援助韩世忠,以及其家眷,和劫持送往金国的金银珠宝。
可是流放囚犯的队伍十分庞大,冒冒然下手确实不妥。众人只能一路跟随,待流放囚犯的队伍离开东京城后再下手。
可谁曾想有人早就对韩世忠恨之入骨,竟然想要屠杀其满门,柴简手下正准备出手时,却发现韩世
忠的家眷尽数断了气。
包括年纪尚且幼小的孩童以及柔弱的女眷,无一例外都遭遇了毒手。
至于幕后凶手是谁,因为人多眼杂,柴简手下也不好调查,只能快去离开。
韩世忠得知此事,颓废万分,即便身上带伤,也坚决不肯入食,甚至还低声呢喃自语道,“都是我害了他们。”
如果韩世忠早就发现宋国无人可救,必须另寻他法,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家破人亡,柴简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明白对于韩世忠而言是莫大的打击。
他特意从紫阁街寻来好酒,“大丈夫总要有所割舍,若是一直消沉,岂不是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
当初韩世忠就是喝酒误事,如今再度喝酒,心里却悲愤万分,他抓起一酒坛,疯了一般大口的灌着。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徽宗为此勃然大怒。
他派人前去调查,说道,“定然要给我寻到蛛丝马迹,查到背后之人是谁。”
如今韩世忠被人劫走,徽宗无法向金国交代,心里也是非常焦灼。
“微臣认为,或许劫持韩世忠之人与劫持珠宝之人是同一帮人,若是从那帮山贼开始调
查,或许有所用处。”
秦桧恭敬的说道。
要说秦桧能言善辩,最得徽宗心意,他的一番话让徽宗茅塞顿开。
徽宗也顾及不得其他,连忙命人去抓捕山贼。可是山贼来也神秘,走也神秘,简直无所踪迹。
林灵素听闻此事,连忙从道观千里迢迢的赶路进宫,他故作高深的说道,“官家,微臣昨夜得了元始天尊的提点,说是只要官家贴了告示询问,必定会有天选之人前来解决困惑。”
徽宗闻言喜不自胜,连忙恭恭敬敬的赐坐,又赏赐了些珠宝,十分感慨的说道,“果然还是元妙先生最能替朕分忧啊!”
林灵素闻言只是一脸神秘的摸索着胡须,语气诚恳道,“非也!这是元始天尊的意思,跟我无关,我不敢枉自夺取如此功劳。”
徽宗也不管真相如何,总是他是深信不疑,并且确确实实的按照林灵素的意思发布了寻人的告示。
殊不知在这背后,不过是林灵素重新让徽宗器重的手段罢了。
自从林灵素被老太监梁师成教训后,在朝廷里得罪了不少人,更是被徽宗贬去一处东京城外的道观修行。
可怜林灵素习惯了
宫中奢华富饶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