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再稍微打听,更是得知如今耶律大石已经掌控了全局。
耶律大石向来讨厌童贯这种趋炎附势,假仁假义之辈。
童贯顿感不妙,果然没多久府里的奴役便将他赶了出去,甚至没给童贯留下一点傍身的钱财。
奴役很不客气的骂道,“既是宋人,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莫要脏了我们的地方。”
童贯受辱,十分恼火,可是也不好拿出架子威胁,毕竟辽国内部一团糟,没人愿意理会他。
于是童贯只能再度跟自己的侍从踏上了流亡之路,二人为了生计,甚至干起了窃贼的勾当。
不但没有抢到银两,还被追上来的人痛打一顿,童贯的心里万分委屈,只想快点回到东京城。
他巧言令色,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徽宗也不会拿他怎样了。
二人途中来到一户农家,那农家是个年老色衰,饱经风霜的老妇人,老妇人心地善良,看到二人如此狼狈便好心将他们招待起来。
破旧简陋的房子虽说四面漏风,对于二人来说却也是一个栖身之地,既是逃亡,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辽国在天祚帝残暴的统治下,民不
聊生,几乎每年都有百姓因食不果腹而饿死。
再加上这两年辽国面临内忧外患,百姓的生活水平更是直线降低。
诸如老妇这般穷困潦倒,苟延残喘的百姓还有许多。
老妇人身体本就不好,年纪又大行动起来很不方便,最可悲的是,老妇人还有一个成了废物的儿子。
她的几个儿子几乎都丧了命,唯有一个安全归来,却也在战场上被砍断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所以这个贫困的家庭只能靠着老妇人来支撑,日子自然也就难过了很多。
老妇人见二人饿坏了,于是拿出家里仅剩下的米熬了稀粥,又采摘了一些可食用的野草。
“这两年收成不好,且只有这些来招待二位了,还望二位莫要嫌弃。”老妇人笑着说道。
童贯接过碗碟,只见米汤里唯有薄薄一层小米,更多的是汤水,顿时来了脾气,“你这老妇莫非是在诓骗我们,这怎能果腹呢?”
童贯此刻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却还是不肯喝下那碗如清水般干净的米汤,反倒是一旁的侍从一口喝完。
老妇人顿时有些难堪,却也没发火,只是招待童贯吃菜。
童贯试探性的吃了
一口,只觉得口齿充斥着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雷霆发怒,“你这老妇心肠如此歹毒,我便是落魄,也轮不到你喂我吃食野草。”
童贯一把将老妇人推倒在地上,口中还在谩骂。
老妇残废的儿子见状,费力的攀爬过去,准备将自己的老母亲搀扶起来。
“如今这世道,碰到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也不足奇怪,你既是觉得招待不周,且离开吧!”老妇人抹了抹泪,痛哭流涕。
侍从看到此番情景,心里多有不忍,忙去安抚童贯,却被殃及,无故挨了一巴掌。
“快去找,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到吃的。”童贯面部狰狞,哪里还有一丝良知。
侍从不敢违抗命令,遂而匆匆去做。
可是寻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有找到像样的食物。
不甘心的童贯只好将那米汤尽数灌入,他不肯继续停留,忙踏上了赶往宋国之路。
可怜老妇人一片善心,竟遭到如此对待。
待童贯走远一些,老妇人忙从草席下翻出一个罐子,十分宝贝的抱在怀里,“好在没什么事。”
却不想童贯根本没有离开,不过是假意给老妇人看罢了,目的就是找到
老妇人私藏匿的钱财。
老妇人抬头看见凶神恶煞的童贯,一屁股跌倒下在地。
童贯不由分说的过来抢夺老妇人怀里的罐子,二人争执下罐子不慎跌落在地。
但是里面没有金银钱财,只有一堆骨灰。
老妇人其他儿子的骨灰,这便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了。
童贯又气又恼,当即拿起一旁的罐子朝着老妇人残废的儿子砸去,随着他的一番输出,老妇人的儿子当场丢了性命。
“你这天杀的,竟然如此心狠。”
老妇人痛哭流涕,匍匐在童贯脚底。
童贯狠狠的踹了一脚,“穷酸货,你那废物儿子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不如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童贯说罢就要离开,却不想被老妇人一不慎拉到,一轱辘跌倒在地,地面上碎裂的碗碟直直的插入他的眼睛。
后来童贯便疼晕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已经变成了独眼龙。他此刻本就穷酸,哪里请得起大夫,只得悲痛万分。
至于那老妇人也因巨大的打击,当场跳了井。
二人继续赶路,后来实在没了吃食,便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