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时贞冷漠抬头,“我再次向您道歉,并且愿意赔偿,但是不要污蔑,这是造谣。”
“我说的难道不对?那天晚上不是你主动搭讪,跟我要钱?宋-时-贞!”朴洙赫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目光轻蔑又冷厉。
他的眼睛极亮,偏长的眼尾一眯,就让俯视过来的目光充满压迫力,其中的怒色与讥诮令她忍不住心头火起。
都说了不是,不是,聋了是吗?她快忍到极限了。
但是为了TSIA的工作,她还能忍。
宋时贞深深呼了一口气,冲他鞠躬:“对不起,本部长,请您不要辞退我。”
“不可能!”朴洙赫高声反驳:“宋时贞我告诉你,不光是这里,TSIA旗下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再录用你!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淦!
忍不了了!
她踏进这间办公室是不想放弃自己多年筹谋,而不是受虐狂上赶着找骂、把自尊撕下让他扔在脚底下踩的!
宋时贞张口就骂:“你有病吧?你没事吧?有病就吃药!没事就吃溜溜梅!”
“什么?”朴洙赫是韩国人,一时半会儿听不懂在中国广为流传的精妙的梗,但他知道宋时贞在骂人。
想起刚才在外面被宋时贞摔了一下,新仇加旧恨,他气得伸手去抓她的肩。
还想动手?
宋时贞反手连拽带推,狠狠地将人掼到沙发里,裙子一提,抬腿跪压在他结实饱满的大腿上,“癫公!是不是不发火你就把我当傻子啊?!”
后背撞上沙发,朴洙赫一声闷哼,眼前一张脸迅速放大。
宋时贞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膝盖压着他的大腿,几乎趴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既羞耻又屈辱。
朴洙赫下意识地并起膝盖,却夹住了一条纤细的腿。
一股绵密的香气扑进鼻腔,朴洙赫脸色爆红,“宋时贞,你竟敢、竟敢对我——”
这疯女人怎么敢?!
他挣扎怒喊:“宋时贞!”
“喊喊喊,喊你爹呢!”宋时贞不耐烦地打断他,“叽叽歪歪又爱动手,你是不是男人?”
朴洙赫气得脸红脖子粗,太阳穴突突直跳,呼哧呼哧地喘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时贞却笑了,“非得这样你才能好好听人说话是吗?”她细细盯着这张让自己一见钟情的脸,将嘲弄如数奉还:“你见过哪个拜金女刷卡就刷一千万的?”
如果她真是拜金女,高低刷个大别墅出来。一千万韩币折合人民币不过五万块,在物价快要飞上天的首尔狎鸥亭才买几套衣服?
朴洙赫脸已经涨成猪肝色,却还是嘴硬道:“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欲擒故纵你爹!”宋时贞狠狠瞪着他:“我告诉你朴洙赫,再造谣我就对你不客气!”
朴洙赫亦发狠地瞪回去,“你试试!我要起诉你!”
“你去告啊?”指尖一压,指甲就嵌进他的皮肉里。
宋时贞恶狠狠道:“出来我就去找你的小情人儿泄愤,就像你对我一样这么对她!实话不怕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听着,如果你无故辞退我,那我就打印几千贴在公司大厅,我相信大家一定都很好奇,本部长的心上人是谁吧?”
“宋时贞你敢!”朴洙赫额上青筋暴起,“你敢动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你凭什么不放过我?你都能这样对我,我就不能这样对她吗?”
“你——”
“你什么你!你这个双标狗!”
宋时贞冷笑,“你不辞退我,我就不去找她!”
“你休想!”朴洙赫剧烈喘息着,眉眼间的暴躁压都压不住。
但挣扎无用,简直不可思议,这个疯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他居然被压制着挣不开!
半晌,他似是退了一步,声音弱了一分,眼神仍是愤愤的,“你要多少钱?”
还以为自己是拜金女呢?
宋时贞拇指抵住他的下颌,用力向上一顶,就逼得他把下巴抬了起来,“我懒得跟你自证。但是我告诉你,我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没有弱点也不怕死,再惹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朴洙赫呼吸一滞,映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又凶又狠,杀气不似作假。
但他的安静仅有一瞬,很快身体就又挣扎着扭动起来,喘着粗气,“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杀了我,是要跟TSIA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吗?”
宋时贞拍了拍他的脸,笑得灿然,“乖儿子,爹前面说的什么不记得了?”然后手指慢慢收紧,把他掐得闷哼不断,“我说了,我没有弱点也不怕死,也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本来就是穿越的,大不了就死一回,说不定就能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