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鸳鸯阵所需兵器图样。
诸人则排着阵列,怀着满腔疑惑,在竹楼前肃立。
初时,诸人还能坚持,可渐渐的骄阳高升,诸人便有些受不住了。
这时代的南方冬日骄阳,远比后世毒辣,加之诸人余毒未清,身体尚且虚弱,如此暴晒实在痛苦。
而且长时间肃立久站,脚后跟开始刺痛,双腿也开始酸涨,便是腰背也僵直难忍。
秦墨低头写画之际,也在观察诸人,心中暗暗满意。
皆是习武悍勇之辈,毅力确实远超常人,有这一支六十多人做天兵天将,至少可以威慑那些即将到来的越人诸部!
……
一個时辰转瞬即过,越人女子也送来了早食,秦墨一声喝令,让诸人解散阵列用饭。
“诸君,抓紧时间吃完歇息,午后训练队列行止。”
“喏!”
诸人狼吞虎咽之余齐声应喝,心中则是长出一口气。
队列行进不就是走路么,只要不在傻站着当木头桩子,干啥都行!
秦墨见他们神情放松,却是笑而不语。
他要用诸人威慑越人诸部,而后世军队的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无疑是最能给人直观震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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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所以这些家伙,在越人诸部未到达之前,大抵会练队列练到吐。
直到练的行走坐卧,皆宛如机器人。
哪怕平时散步,都会下意识三人成行两人成列!
……
午后的寨中稻谷场上,开始热闹起来。
诸人也终于体会到,队列行止其实并不比站军姿好受。
而且还特么丢人!
因为给他编制藤牌的寨中女子老幼,将工作场地搬到了稻谷场边看热闹。
“向左……转~!”
“张良,我喊的是向左转,你向右转个锤子,夔又不是女子,你俩要亲一口吗?”
秦墨的训斥,让张良面红耳赤。
围观越人虽听不懂,却也看的哈哈大笑。
秦墨发觉自己高看这些家伙,照此下去越人诸部赶到,他们恐怕刚把停止间转法练好。
于是,找来草绳,给诸人左手左脚,都绑上一根。
口令也从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变成有绳转无绳转,向后转不变,如此训练进度顿时加快不少。
练了半个时辰的停止间转法,接着再练队列行进,全副武装的齐步走和跑步走。
至于正步走就算了,实在是没有鞋子给他们糟践,光脚板练正步走,真能把脚练废!
“箭左挎,弓右挎,务必绑缚紧实。”
“左手持盾,右手持剑,齐步行进时皆微垂于腰侧,随步伐轻微摆动。”
“跑步行进时,盾剑提至腹侧,随步伐轻微摆动,不可凌乱。”
“无论齐步走还是跑步走,有绳脚先出,停止立定时,有绳脚定住,无绳脚跟定。”
“听我号令,看我动作,随我前行。”
“齐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步伐乱者,迅速垫步调整……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秦墨的呼喝声,宛如灌脑魔音,响彻不大的寨子,一直持续至天黑。
一直持续到十日后。
吕雉率领寨中女子,用朱砂漂染了诸人的衣物,为六十六人裁制了血红的披风和兜裆布。
藤牌也编制妥当蒙了皮革,以朱砂生漆桐油调色,同样漆染成血红色。
诸人穿戴好披风和兜裆布,装配上复合盾牌,脸上涂抹朱砂鬼脸,再练队列行止,便威势陡增七分。
远远望去,一片赤烈血色,棱角分明煞气腾腾!
寨中越人女子,看的口水直流,若不是顾忌秦墨之威,恐怕就要拉着诸人,在稻谷场上玩一场无遮大会了。
“君侯,有部族赶到了。”
双脚渐渐恢复的巫长,拄着拐杖从寨外回返,向秦墨禀告道。
“立——定~!”
哗——
秦墨一声喝令,行进中的诸人,瞬间停住。
“随我迎接贵客。”
秦墨整了整身上的亮银甲,按剑便要向寨外走。
巫长赶忙拦住他,笑道:“不该天神迎接,而是应该他们来拜见。”
秦墨嘿然颔首:“确实如此,那便请进来。”
巫长向身后的族中半大娃子摆手,那娃子立即向外狂奔。
稍倾,上百越人青壮,扛着原本给番禺王准备的供奉,在半大娃子的引领下,乌泱泱涌入寨中。
而诸人早已在稻谷场上摆好阵势。
秦墨坐在一张高高的虎皮大椅上,一身红装的吕雉伫立身侧。
六十六条猛男在下手列阵,血红披风垂在身后,胸腹间袒露着油亮虬结的腱子肉,左胯箭右挎弓,左持盾右持剑,威风凛凛。
那上百越人青壮,看到这一幕,下巴好悬没惊掉了,竟迟疑着不敢在前进。
尤其是一身亮银甲的秦墨,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活动间,甲片便映射出反光,宛如整个人都在发光,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