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震一愣,不解地问:“张将军,这话怎么讲?”
“你看看地图就知道了,吉林省本来是沿海省份,可是大清期间,这个出海口被大鼻子给占了。刘司令一直耿耿于怀,可咱们刘司令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是个谦谦君子,不好意思直接动手抢。但是这要有人先动手了,刘司令的意思是,咱们也别客气了,一股脑恢复吉林省为沿海省份。”
蒋方震总算听明白了,敢情这里面还有个弯弯绕啊!
“我说呢!那么重要个地方就放了一个大队,飞机也不去轰炸,重炮也不拉上去。这是等着敌人犯了错,堂堂正正把那块儿地给收了。高!真是高!蒋某佩服!这份心思,这等智慧,就算全华夏也找不出几个人来。”蒋方震心里打着转。
他来了边区这么多天,可是仔仔细细研究了保安军的战例。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刘大双的传说。
这保安军上上下下没有不佩服刘大双的,大家私下里都说刘司令就是天上星星下凡,打仗没有不胜的,每次都是摧枯拉朽,几乎完胜。而保安军损失却是微乎其微。
最关键的战前准备,刘司令往往出人意料,让人看不懂,甚至有些提前好几年布局了。
这仗一打起来,保安军就像块儿石头,敌人却像鸡蛋。令人叫绝的是,这鸡蛋偏偏上赶着往石头上碰。
刘司令打的都是巧仗、便宜仗,别人根本无法复制。
有一点,蒋方震不是很赞同,他觉得刘大双过于谨慎,像打山海关那一仗,直接向南推进,京城里还有个装备精良的第一镇内应,应该可以一鼓作气把京城占了。
按照刘大双的威望,边区雄厚的工农业基础,他就算坐在京城大院里,也没有多少人反对。让人琢磨不透的是,他居然停下了脚步,而且还拥护老袁做大总裁。
无法理解,或许真是个谦谦君子。
就像这次一样,偏要学古之君子,要师出有名。费了老大劲了,弄个千把人,跟鱼饵似的。
他就不怕鱼儿吃了鱼饵不咬钩?
这什么世道啊!弱肉强食,谁抢了算谁的!
蒋方震暗暗嘀咕了半天,觉得刘大双有点迂腐,跟个读四书五经读傻了的老酸儒似的。
成大事者,哪个不是杀伐果断,心黑手狠之辈。必须找个机会劝劝刘大双,要成就大业,脸皮薄了可不行。
蒋方震不知道的是,刘大双来自于一百年后,那个时候,世界大战也打了两次了,该划分的地盘都划分好了。
于是,大家西装革履的开始讲民猪、讲文明,干什么坏事总是找个好听的借口。
有一个大国拿出一小袋洗衣粉,硬说是一个小国研制的化学武器。然后联合国一投票,就把小国灭了。
刘大双现在做事,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上一世的影响,说文明话,做文明事。
他要是知道,这个年代硬抢就行,没有什么遮羞布,估计早就撒欢打滚地干上了。
这天天绞尽脑汁,熬灯费蜡地多累啊!
对于吉林东部这个出海口,他可是盯了很久啦!上一世他就觉得这事儿特窝囊,天天吹着海风却不能出海。
刘大双也是睡梦中被惊醒的,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了。
刘大双一把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张怀芝紧张的声音。
“刘司令,东瀛人绕过防川我们的阵地,直接从罗刹人地盘向我们偷袭。”
“有多少人?”刘大双沉声问道。
“初步侦察是三千人。”张怀芝答道。
“张将军,这样一来,防川那儿就危险了!”刘大双担忧地说。
“是,防川无险可守,情况危急!”
“立即行动,按照计划,把那片地方全给我拿下来!”刘大双命令道。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就算天塌下来,也得顶住。
“是!刘司令放心!”张怀芝答应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他是大清的旧军人出身,对***晚期,国家山河破碎,备受列强欺侮的那段历史有着切身的感受。
做为军人,没有不想纵横疆场,保家卫国的,可那个时候,他们只能看着,却无力去阻止。
自从降了刘大双,渐渐的,他又有了希望,那种军人的荣誉感、责任感又回来了。
当刘大双秘密交待给他任务后,他就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又可以披上战袍,收复失地,开疆拓土。
这是一个军人最高的荣誉,也是一个军人最自豪的。
他有些激动了,如果不是身上的担子,他甚至想亲自扛上枪去收回那片失地。
从延吉厅到防川村这一段,并没有修什么像样的路。一个是地型不允许,罗刹人只给华夏留下一条窄窄的人行道。另外一个是,刘大双要麻痺敌人,不过早暴露他的真实意图。免得打草惊蛇,给收复失地造成不必要的困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