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再说。”
“信也送到了,你也该回了。”闻景昭开始逐客。
“不行不行,这局投壶还没分出胜负,我们三比二,我暂时领先呢,还差七支箭矢,咱们接着比啊。”
纪如兰拿着箭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道“景昭哥哥,咱们投壶得添点儿彩头吧?”
闻景昭懒得多说,从腰间拽下玉佩,扔在在案上。
纪如兰轻轻摇头,“这有什么意趣。”她拿着箭矢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她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样,那我珍藏的五坛桃花酿就归景昭哥哥啦。”
闻景昭平日里喜欢浅酌,桃花酿是酥香阁的酒,因为原料珍贵一年也不过售出十多坛,纪如兰有五坛那可真是珍藏了。
闻景昭眼睛一亮,但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若我赢了呢?”
“若是你赢了,就把她......”纪如兰原是想要何映春,但是闻景昭已经拒绝她一次了,她怕再遭拒绝,
转而道“就让...让...她从那里走到那里摘一只梅花。”纪如兰指着何映春,又指了指江面,那是一片水面,前些日子水多此时已经结了冰。
“那冰面结了好久,去年咱们还在上面滑冰呢,怎么样呀,赌不赌?景昭哥哥。”她面上一副闻景昭占了大便宜的模样。
草,
何映春看她指的那片冰面,现在冰还没结好,平日里都没人敢过去,就怕冰撑不住掉下去,
她看向闻景昭,希望这纨绔少爷懂点人事儿。
闻景昭突然冷了下来,仿佛寒冬里的冰霜,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冰面很薄,你想让她掉到河里冻死么?”
纪如兰身体僵了僵,连忙摇头,她知道闻景昭为何这么说,念霜姑母就是冬日掉进湖中得了风寒没的,她自知说错了话,
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景昭哥哥,那彩头就这枚玉佩!这枚玉佩也是极好的!!”
好在闻景昭并未多言,他转了转手中箭矢,“行,备好五坛桃花酿。”
纪如兰拍拍手,“好呀,那我可开始投了。”
气氛稍稍缓和,两人看似兴高采烈地比着,外面寒风吹着,但亭子里却热热闹闹,
纪如兰一身曳地长裙,表情专注而兴奋,将箭矢投入青铜壶中,连投三次都中了中心,第四支没能进得去,撞在瓶口发出一声脆响。
惊醒了何映春,
她的心凉了半截,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怕。
外面寒风瑟瑟,地上的雪被风卷起又落下,在空中摇曳,反反复复。
两人投壶技术不相上下,闻景昭捏着最后一支箭矢,只要这支能投进他就赢了,他一支眼闭着对准壶中心,
“嘿!”纪如兰轻呵一声,
闻景昭手轻轻一抖,箭矢歪了,他啧了一声。
得,平了。
“景昭哥哥,太不禁吓了哈哈。”纪如兰捂嘴笑,
闻景昭蹙眉,正要说话,
纪如兰怕他恼,忙道“五坛桃花酿明日就给送过来。”
黑的白的,都让她说全了。
纪如兰那点儿小心思闻景昭都看在眼里,他有些不耐,“行了,你差不多也该回了。”
今天任性一回,纪如兰见他确实烦了,道“那我先回了,明个儿来给你送酒,”
纪如兰靠过去,一副小女儿姿态,她帮闻景昭拢了拢衣领,被闻景昭躲了,也不尴尬,
“景昭哥哥多穿点,别冻着了。”
闻景昭没搭理她,把刚刚当做彩头的玉佩给了何映春,“糕点做的不错,赏你的。”
纪三小姐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何映春一眼,终于走了,还拿走了一盒玫瑰糕,走得一步三回头,嘴上说着明个儿来送酒。
闻景昭看了她一眼,“再磨蹭以后别过来了。”
没人聒噪,闻景昭靠在软垫上慢悠悠地剥桔子,一阵桔子酸甜的清香味飘在空中,何映春动了动鼻子。
“你,对,就是你。”闻景昭点了点何映春,
“多大了?”
何映春暗想,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低着头道,“回少爷,奴婢十六。”
“十六?怎么看着...”闻景昭的视线停留在她单薄的小身板上,
何映春确实矮,比她小几岁的小枝都高她一个头。
那还不是长时间吃不饱饭,营养不良,等她养好了的。
“叫什么名字?”
“何映春。”
“迎春?...名儿不错。”
何映春觉着自己也没有口音吧,大少爷耳是真背。
“行吧,迎春,认字儿吗?”闻景昭吃了口桔子,桔子汁水在口中爆开,沾了点在唇边。
“奴婢不认字。”如果说简体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