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真是感觉无比痛快。
“黄氏,你如今落到我手里,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你,你要把我怎么样?”黄氏问。
“怎么样?当然是弄死喽!”
黄氏闭了闭眼睛,不说话。
“自从我回京城,你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我死。可又不愿意我轻易的死去,想让我受尽苦难,再死。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要想你直接死,也不难!但如你现在这般,引以为傲的财产,灰飞烟灭。把娘家坑了个够,又让婆家唾弃,忠诚你的也救不了你……这种情况下你死了,我多痛快呀!”
黄氏心里又恨又急,用绑着的手撑着地上,坐了起来,她努力淡然的看着林之秀,“技不如人,我也不遗憾。但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安宝珠所赐!到了地下,我也饶不了她!”
林之秀嗤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吗?当年,安宝珠来京城,我母亲好心好意留她住几天,我送给她京城里流行的玩意儿,还介绍了女伴给她认识。却不曾想,母亲引狼入室,那贱人直接抢了我的人!”她想起过往,还是那么愤怒。
林之秀同情的摇摇头,“你的人?谁跟你说过,我爹是你的人?”
“他当然是我的!我用了多少的心思来维他啊……”她想到那么多的过往。
“心思?是心计吧?呵呵!唉,黄奉仙……才不惊人,貌不出众,尖刻浅薄,家世寻常。哪儿来的自信,把我爹当你的人!”
看林之秀这种语气,黄氏恨得“住口!如果不是你娘……”
“到今天,你还不明白?”林之秀打断她,“根本就没有如果!你与我父亲,打小一起长大,我父亲但凡对你有一点点情谊,还用你百般筹划?都到了定亲的年龄,你还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凭什么以为,我爹就会娶你?!就算你看不明白自己,也看不明白……我爹是怎么对我娘的么?”
黄氏卡在那里,说不出话。
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林煦身上,每次他来黄家,她从头到尾的跟随……别人,几乎没有可能往他眼前凑。
安宝珠来京城没多久,在自己家只住了几天。她都不知道,林煦是怎么看中的安宝珠!
她曾经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后来弄明白了……就是那天,她们姐妹在院子里作画,安宝珠也在。
她不小心,把墨和颜色儿,弄了一手一身。于是回房洗手换衣裳……
磨蹭了半天才回来,却听家中妹妹说,林家兄弟来过,只稍微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这样的时候不少,她也没在意……
林煦,就是在那么会儿功夫,看到了安宝珠,看中了安宝珠……
林之秀说:“我家娘亲有一次跟我说话,提到你……称你奉仙姨如何如何,当时,我家爹爹也在边上,呵,他居然不知道我娘指的是谁……问我娘。我娘说,那不是您的四表妹吗?还是您三弟妹呢!你猜,我家爹爹怎么说?”
黄氏又羞又恼,把脸扭一边不说话。
林之秀咯咯的笑了,“我家爹爹说:哦,就是那个很鼓噪的四表妹呀!他又皱了皱眉头:每次见她,她都在说个不停,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后来成了亲,倒是好多了,话少了。”
黄氏一下子伏在地上,心就像有人在用钝刀子割。
我为了这么一个,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的人,蹉跎了一生啊!
林之秀冷冷的说“我家爹爹,聪慧英俊!你当时少女情怀,喜欢上他,并不奇怪。可他没瞧上你,也没亏欠你!你如此狠毒,却又为何?你喜欢谁,谁就一定要喜欢你吗?你想嫁他,他就一定要娶你吗?”
黄氏低头无语。
林之秀激动起来“天生的下流坯,命比纸薄,心比天高。得不到,就下狠手。我父母有这样的遭遇,是因为他们心性纯洁良善,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黄家这样丑恶的一家人!哼!你这样的,嫁给我三叔那样的废物,他都不乐意要!”
“你闭嘴!”黄氏狂叫!
林之秀突然又笑了,“你啊!想嫁的,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嫁了的,也没把你放在心上。可是,你却有个思慕你一生的人呢!生生的错过了。”
黄氏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抬起头。
林之秀拿起旁边小破桌子上的一个箱子,打开,抱着箱子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用力把箱子里的东西倒在黄氏眼前。
黄氏看着一地的东西,似乎是些书信,有画,有扇子,荷包,还有几件女子的小衣裳……
乍一看不知道是什么,但看了一会儿,又感觉这些东西有些眼熟。
“你难道不知道,刘东强,正是那个用整个身心爱慕你的人吗?”
黄氏一听,恨恨的说:“到底是贱人生的,这样的污水,也敢往我身上泼。”
“贱人就你和刘东强!他为了你,辛苦二十多年,把你的嫁妆翻了几十倍,让你挤身京城私房钱最多的妇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