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萧御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宁雪意只知萧御去了井底,别的她没有问。
安置好两孩子,小烨儿该补功课了,小女儿则要吃奶了,肚子饿了在哭呢。
殷妃去给小孙女做辅食,小孙女先吃口奶垫垫底。
宁雪意回房换身衣服,裙摆上沾了黄土,有点脏。
叶千雪来帮着宁雪意换,娟子打热水去了,秋秋去剥果子,原本都好好的,秋秋的哭声突然传进房里。
宁雪意这就去看看,叶千雪不妙地跟在宁雪意身后。
两人出房门就看见秋秋跪在地上,陈嬷嬷啪一声扇了秋秋一耳光,骂道:“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贱婢,我家大小姐的东西你也敢偷!”
宁雪意这就要去推开陈嬷嬷,以为秋秋挨了欺负,秋秋不会偷东西,之前她那么久没在聚宝庄,偷东西比现在好得多,但秋秋都没有。
可是不料秋秋居然哭着给陆楚楚认错,“陆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起这样的歹念,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嬷嬷又一巴掌打在秋秋脸上,不依不饶般,“你以后不敢,以前呢?我们大小姐掉了那么多东西,全都是你偷走了对不对,说!谁让你这么干的!贼胆这么大,背后一定有人给你撑腰!”
秋秋被打得嘴角都有血了,却是自己掌起嘴来,“陆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看见东西值钱,就忍不住动了手。但是没有人指使我,都是我一个人干。”
“你还想骗我们大小姐是
不是?你一贱婢,要是没人撑腰,哪来这么大的胆子!”陈嬷嬷道。
宁雪意再傻也能看出些明堂,这就让叶千雪去扶起秋秋,她看向陆楚楚道:“秋秋是我身边的人,真要是偷了你的东西,也应该是我来责罚。”
“三小姐,这说得是哪里话?跟我们大小姐太见外,三小姐的婢女不就是我们大小姐的吗?”
陈嬷嬷维护着陆楚楚道,不料陆楚楚却斥责起陈嬷嬷来。
“嬷嬷,不得无礼,三小姐是姐姐,入府的时间比我早,又为殿下添了骨肉,我不能与三小姐相提并论。嬷嬷你这般说话,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三小姐?!”
“是,是是是。”陈嬷嬷立马认错,“老婆子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大小姐难做。今天日的失言,都是我的不是,大小姐,你罚我吧,老婆子我绝无有半句怨言。”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怎么罚?把你撵走吗?你还上哪去?家里早就没有人了。”
“我糊涂了,对不住大小姐。”
“嬷嬷,你不该这样。”
“是是是,老婆子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嬷嬷连连认错,陆楚楚想罚又不忍心,便左右为难地看着宁雪意,“姐姐的意思呢?”
都这样了,宁雪意自是不会再罚陈嬷嬷说起话来没大没小。
主仆俩的这出双黄戏她也看得很明白。
她看了看秋秋脸上的伤,轻声问道:“疼吗?”
秋秋点了头,但是扑通一声
又跪下了,“三小姐,是我不好,偷了陆大小姐的东西,我前段时间差钱,就…就一时没能管住手。”
“这件事我们过一会再说。”
宁雪意叫来娟子,把秋秋都带回下人房去。
她走近陈嬷嬷,“马球场的事刚刚过去,你就来这么一出。陈嬷嬷,你当我是什么人,在我面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小姐觉得呢?老婆子我该当你什么人?当你是王妃吗?可是圣上并未正式册封你。你也别怪我嘴毒,要怪只能怪你的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
“放释!你嘴里说的赔钱货是殿下的女儿。”
“那又怎样,只要生的是女儿,就是赔钱货,要不然你不就已经是王妃吗?自古母凭子贵,没来没有母凭女贵一说。”
“照这么来说的话,你们家大小姐出生的时候也是一赔钱货。”
“怎么可能?陆家的女儿要多金贵有多金贵。”
“那么在嬷嬷你的眼里,承王府的女儿还没有陆家的女儿金贵?我如果没有记错,太师府早些年便以压过了你们陆家一头,我与承王的女儿都是赔钱货了,你们家大小姐更是。”
“这,这……”陈嬷嬷被怼着哑巴了,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宁雪意忍了陈嬷嬷好久了,她反手一耳光给到陈嬷嬷脸上,“我的婢子轮不到你来教训,就算我的婢子杀了人犯了王法,也得我来亲手送她去断头台,你算什么东西,承王府赏了你一口饭吃,你就目中无
人了吗?”
陆楚楚暗吃一惊,拉回陈嬷嬷装可怜道:“姐姐息怒,贱婢所犯之事我不再追究,就当孝敬姐姐了。”
“你最好不要叫我姐姐,你跟我不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想做我的妹妹,你得重新投一回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