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可!”宁雪意连忙扶停殷妃的动作,小脸都白了,道:“母妃不要为圣上赔罪,又不是母妃犯下的错。”
“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做什么,才能帮你原谅圣上。”殷妃无助道。
“什么都不用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母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跟圣上计较,我也愿意放下对圣上的怨恨,但我无法原谅,只能答应母妃,我以后在圣上面前,不再直言顶撞。”
宁雪意感觉她不适合再陪在殷妃身边了。
几天后,她联系上萧御,萧御找了借口接走宁雪意,住在将军府里。
宁雪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殷妃是她母妃,说什么都不能跪她,而且君敬天犯下的错,跟殷妃一点干系也没有。
但她能明白,殷妃担心她继续跟君敬天杠下去,她小命不保,换句话来说,她不把心头的怨气歇下,反复顶撞君敬天,她就是在找死。
这事她没敢跟萧御说,怕萧御骂他,那可以他的亲娘,要给她跪下,萧御肯定会炸毛。
出是出乎她意料,萧御很快就知道了,宫里的目耳一字不差地禀报给了萧御听。
当晚,宁雪意忐忑不安,一听有宫里的人来了,她就躲在房里,连去书房偷听都不敢。但是萧御回房间后,一个字都没有怪她,只道:“母妃关心则乱,这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你不在宫里也好,安心在将军府住着,别的事都交给我,等找到君昕霖,我们就回龙子湖去。”
宁雪意没说话
,好几天过去,这事儿才在她心头渐渐淡了,而且另有一个好消息传来,让她心情大好。
蓝亦要回来了,还有三天就到京都。
蓝亦是一个人回来的,只为省亲,公主有了身孕,不便相随。
她真替蓝亦高兴,蓝亦过得好,没再在她里停留,她便如释重负。
她买下了蓝亦的在城外的庄子,反正她闲着,就去庄子里等蓝亦,凭她和蓝亦之间的默契,蓝亦一定能猜到她在庄子里。
正好好久没有炼尸了,她叫来珂兴,看看珂兴长进了多少,然后再教了珂兴些炼尸的手法,就去新挑了具新鲜的活尸,就像买菜一样跟阴市的老板讨价还价,省了一百多两银子,才将尸体买回来。
她顺便去张老板那喝了会茶,买了些需要用到的器件,之前的有些旧了,就换些新的。
养尸的尸缸她也想换一换,但没有看到合适的,便暂时作罢。
珂兴乐得屁颠皮颠,“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天天想的那种。”
“少跟我灌好听的。”宁雪意才不相信,忙着手里的活,回到聚宝庄就在清洗买回来的器件,给尸体摸头一道除去污垢的尸粉,泡上一个时辰,捞起来晾干就可以用了。
蔺姑姑和娟娟秋子也很高兴,三小姐回来了,聚宝庄里热闹了好多,但是……
蔺姑姑找了个机会跟宁雪意单独说话,问道:“三小姐,什么时候回府看看老爷?老爸嘴上没说,但心里是惦记三小姐的。”
宁雪意一句也听不进去,这样话也不是没有听过,她道:“我和我爹见面就能吵起来。”
说完,她想起君敬天,她跟君敬天也是见面就能吵。
蔺姑姑去找了张方子递给宁雪意,“这是我抄下来的,前段时间老爷病了,二夫人请了大夫了,当时看的就是这张方子。”
宁雪意还是不以为意,前段时间殷妃也病了,看似有些凶险,但是萧御说了,没事,母妃说到底就是担心的缘故才会落下病根。
至于太师大人,跟着皇长子的时候,肯定没少做亏心事,现在闲下来了,想起当年种种心里亏的慌,寝食难安,时间一长也就容易生病。
她对珂忠没有父女之情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回太师府看看。
但是蔺姑姑说:“我找人看过这张方子,方子上的所治之症,和老爷的病症不太一样。我就有些怀疑二夫人在里面做了手脚。二夫人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二夫人了。老爷年事已高,若有朝一日一口气不来,太师府的家产就会落到二夫人一个人手里。”
“太师府已经不复当年的盛景,怕是没落下多少好东西了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小姐,如果再不管管府里的事,恐怕就会完了。老爷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上个月我回府去看了看,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听到老爷咳了好几声,我有心给老爷请安,二夫人又拦着不让。”
蔺姑姑忧心忡忡地说到这里,想了一下
,她继续往下说,“大小姐和二小姐过得并不如意,大小姐出嫁这么多年了,生了三胎都没有生下男孩,在夫家抬不起头了。二小姐又因宁王的原因,虽然保下了一条命,但是再也无人问津,没有正经的男子肯要。”
“这都是她们自己当初的选择,既然如此,就让她们自己承受,我才不要管。”
“三小姐,话虽如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