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眉头直跳,他这是让自己彻底的只有两条眉毛了吗?摆摆手,陆小凤不着痕迹的退了一小步,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现在去怡情院喝喝花酒,彻底的轻松一下。”
“告辞!”
抱拳,随后陆小凤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顿时,房间里再度只剩下花满楼、西门吹雪和孙秀青三人。
孙秀青瞅了瞅花满楼,又看了看西门吹雪,闷了半晌,这才开口说道:“那我也先离开了。打扰了,告辞。”这两人和陆小凤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眼下她只是外人,再说一个女人总不能去青楼吧?
这要是被其他人察觉,只怕她的师傅独孤一鹤会直接宰了她,那是彻底的给峨眉派丢面子了。
离开前,孙秀青与西门吹雪对视了一眼,盈盈一笑这便走出了房门。
在孙秀青也离开后,房间里便只剩下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两人。目送着孙秀青离去的背影,在对方消失在视线中后,西门吹雪这才出声说道:“他的情况不妙!”
“嗯!”花满楼闻言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两人是谁,与陆小凤又是何种关系,自是知道陆小凤的那种状况,只怕出了什么让人不知道的问题。
紧接着两人也稍微做了一下乔装后,这便离开了房间,朝怡情院的所在去了。
同时。
京城另外一个隐蔽的地方。
密室。
“!!!”
微合的双眼忽的睁开,在这昏暗的密室里如同划过一道闪电,点亮了整个空间。
盘膝坐在其中的叶孤城偏着头,将右手放在了左胸上,感受着那不规则的跳动,心绪在这一刻急速变化。那股莫名的感应,在刚刚的那一刻让他从闭关中苏醒了过来。
心,跳的有些快了。
嘴唇微动,叶孤城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人如同高空中的云中寒冰,在这一刻没有飘渺的气度,而是浑身上下肆意散发着一种冰冷剔骨的寒意。
这股寒意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寒气,而是一种骨子里的感觉。
半晌。
轻放在左胸上的右手拿起,手掌虚空以握,似乎握住了一柄剑不存在的剑一般猛的朝前方划了过去。
刺啦!
只听一声嘶响,石屑四溅中,数丈外的石壁上已经留下了一条剑痕,而那挡在他面前的石桌则是在这一划之下,彻底的分成了两半,在地面上同样留下了一条划痕。
这一划,就好像拔剑斩去了什么。
微蹙的眉头在这一斩下恢复了原状,心跳也在这一划下平静了下来。
“无瑕无垢,无牵无绊,才能达到剑之最高境界!”
话语落下,双眼闭上,一切又安静了下来,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渐渐的,这里面再也让人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就好似是一片虚无。甚至连呼吸都不得,唯有那冰冷残存,就好像密室里住的不是人,而是一柄一柄的剑。
三天后。
东南方,太平王府。
身为世子的宫九一个人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摆在地上的一个小瓷罐子。那里面,则是装着两只蛐蛐儿,此刻宫九正在用一根热草,带着满脸傻兮兮的笑容拨弄着罐子里两只蛐蛐儿,看着它们斗做一团。
至于身下的衣摆,则是被他自己用脚踩了好几下,满是泥巴。
“咬!”
“咬它!”
“咬死它!”
“哎呀,这么差,要你何用?”见自己亲睐的那只蛐蛐儿惨败,宫九不由大怒,伸出手指直接将两只蛐蛐儿的脑袋摁在瓷罐子里的土中,于是眨眼间两只蛐蛐儿便死于非命。
他这副傻乎乎,如同幼稚儿的表现要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自会觉得好笑。即便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不能明理嘲笑,但暗地里仍然会是讽刺。
至少如果是太平王见到这个场景,只怕会再度拿起棍子狠揍这个让人失望的儿子。
可这些都只是外人,无法了解他的人人才会这么想。
站在宫九背后的沙曼却不是这么想。
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恍若闹脾气的小孩儿的宫九,她的内心没有任何的嘲讽,反倒是那恐惧越发的浓厚了。看着宫九那一副拼了老命的劲儿往死里按那两只蛐蛐儿,哪怕是两只蛐蛐儿早在他的大力上粉身碎骨,可沙曼仍是不敢提醒一声。
沙曼这些天来很想提醒宫九该做小老头交代的事情,但除了在鞭打对方的时候,宫九压根儿不去理会。
这样的做法让沙曼无可奈何。
沉吟了半晌,沙曼还是决定将这几天收到的奇怪的消息说出来,“宫九,我收到消息海岛那里发生了大浪,将整座海岛淹没了。”
淹没?
还在不断摁着蛐蛐儿残躯的动作一顿,脸上泥巴灰尘一大把的宫九缓缓的转过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