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卧槽，彻底惹怒了帝褚玦，他一个瞬移闪到了她面前！
强大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
小汤圆呲溜一声原地消失，独留夜九尴尬一笑：“是你啊，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
“不巧，我正在找你。”
帝褚玦步步逼近她，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泛着极致的危险，“昨晚你做了什么？”
“昨晚？”夜九退到书架上，“就是拿了一簇灵火而已啊。”
灵火可是自然生成的，在他家也不能算是他的吧？
“你……”
帝褚玦正欲说什么，声音忽然戛然而止，错愕地盯着她的肚子。
怔愣了半晌。
“……我的？”
“啊？”夜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腹部，笑了，“不是，这年头还有乱接盘的？”
小汤圆瞬间猜明白一切，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老妖怪，撑住啊！
帝褚玦的神情复杂至极，再次靠近她追问：“是不是我的？”
夜九忍着呕吐欲往旁边挪：“拜托大哥，哪有人怀孕这么快的？就算是，那也不是你的啊！”
“你还跟别人……过？”一股没来由的怒气袭上某人的心头。
“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夜九满脸问号，“听好了，爷没怀孕，只是吃多了涨肚而已，别乱认亲戚噢。”
说完赶紧开溜。
走到一半就撞到了结界上，险些把鼻子给撞平。
“依常理而言，的确不可能。”帝褚玦一步步走上来，凝重地分析道，“但在你身上，最大的不正常才是正常的，不是么？”
说得对啊！
小汤圆一个劲儿点头，遂又想起自己是夜九这边的，立马摇头。
夜九揉着鼻子回身：“你这么想要孩子啊？”
实在不行，让冥琊叫他爹，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反正那孙贼不介意。
“是我的，便不能不要。”帝褚玦的眸色深深，令人看不清他说得是真是假。
等孩子出世，就知道是不是他的了。
到时候再剐了她也不迟。
更何况，是她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主要是她太怪诞了，他很好奇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嗯，就是这样。
“那是你的行了吧，等他出来了，就来叫你一声爹，圆你个梦哈。”夜九十分好说话，掉头又想走。
想要娃不自己生，可能是没有生育能力吧，嗐，太可怜了。
小汤圆：“？？？”
老妖怪知不知道孩子对人类的重要性？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喂！
“等等。”
帝褚玦瞬移到她面前，又看了她肚子一眼，颇有点不习惯，“你来藏书阁做什么？”
“找点炼丹的书瞅瞅。”
话音未落，帝褚玦便一拂手，风起，一本本书堆叠到他手上，伸手递给夜九。
“这么好？！不至于吧？”
夜九惊得后跳，就叫一声爹而已啊。
他要是着急，她叫也行啊，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帝褚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要学炼丹？”
“嗯啊。”夜九应了一声，随意翻了翻书，翻了个寂寞，啥也看不见。
抬头，对上某人疑惑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爷……不识字。”
那个死兽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还契约战宠呢，遇到危险跑得比她还快！
“不识字？”
帝褚玦拢起眉心，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抬手召回书籍，“过来。”
“过……别了。”夜九直接席地而坐，“就在这儿吧，爷耳朵好使，听得清。”
“那你……”
帝褚玦本想问，既然她这么怕靠近他，昨晚是怎么……
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派这个女人来惩罚他？
帝褚玦恼火地揉了揉眉心，翻开书籍，不紧不慢地读起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从缓，在寂静的藏书阁中回荡消逝，从耳朵一直沁到心尖。
然而一个抬头。
夜九居然睡着了！
睡姿豪放地瘫在书架旁，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
帝褚玦的太阳穴直突突，抓起书就要向她扔过去，却硬生生地停下了，咬牙切齿地放下。
算了算了，可能是孕妇更需要休息吧。
藏书阁顶层之下。
众学生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夜九被甩出来，甚至连一丁点打斗声和惨叫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