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夜九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继续学习炼丹。
帝褚玦不仅倾囊相授,还十分有耐心,除了喜欢拿书拍她头以外。
对此某人也很无奈,毕竟他不能碰她,只能让书代替。
三日后。
飞云宗弟子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就只剩下了可怜兮兮的一百多人。
长老和护法们也萎了,连憎恨夜九都没力气。
夜九知道再这样下去,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了,便对帝褚玦笑道:“好打手,该祭出你了!”
帝褚玦侧头低眸,饶有兴致:“做什么?”
百名弟子在熟悉的大殿门口集合,人少得像是不入流的混混团伙。
六位掌权者认命般瘫在椅子上,任由命运摆弄。
“今天,是一场决定你们去留的比试。”
大长老迫于压力,再次开口道,“只有打败了君如月的人,才能继续留在飞云宗!”
帝褚玦无奈地勾唇,又好气又好笑。
真把他当打手了,挨个揍人也很累的好不好?
“!!!”
众弟子本以为在经过伺候百姓后,长老们再也搞不出更离谱的事了,没想到还真有!
“那个君如月就是一个变态,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是啊,长老你们想把我们逼走就直说!”
“飞云宗完了啊!都败在你们手里了,宗主回来该有多痛心啊!”
弟子们痛心疾首,怒不可遏地大叫。
“君如月不过是是一个新加入的小师弟,你们连他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飞云宗?”二长老复述夜九的话。
五长老苦笑道:“这些都是宗主的意思。”
一句话把屎盆子扣到宗主头上,夜流光,真有你的!
新加入的,小师弟???
还是宗主的意思?!
弟子们差点吐血,最后一点坚持被磨灭,愤愤然离去,赌咒发誓再也不回飞云宗!
但还是有一些资深大弟子,打算挑战帝褚玦,搏一搏。
帝褚玦立在练武场中央,身着飞云宗那雪白的衣袍,宛若神祗般绝世无双,不容亵渎。
墨发掠过他生来便睥睨万物的狭眸,泛起十足的漫不经心。
以他的实力,弟子们自然是半招都没走过,就倒地吐血了。
“啧啧啧。”
夜九惋惜摇头,“早吐,晚吐,都得吐啊。”
“是啊,夺笋呐。”小汤圆同款摇头。
冥琊一记眼刀,冲上去一顿猛啄,让你学母上大人!
终于。
在夜九的关怀备至之下。
飞云宗的弟子一个不剩,连仆人都走了。
据说是连夜扛着马车走的,生怕被长老们的智障气息传染!
偌大的飞云山庄,空得如一座鬼宅一般。
长老和护法们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没了……没了啊!
“你们宗主什么时候回来啊?长公主的墓很远吗?”夜九无聊地问。
大长老被冥琊一瞪,哆哆嗦嗦地回答:“据说长公主擅长制造机关,她的墓穴自然机关无数,难以攻破。”
夜九微微挑眉,宁昭昭的娘有两把刷子嘛。
能让飞云宗宗主费心这么多日,想必是非常精良的机关了。
对了。
夜九忽然邪气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令六人瑟瑟发抖:“你们飞云宗……有没有什么藏宝墓穴啊?”
那个劳什子宗主敢盗她乖徒儿娘的墓,她不以牙还牙,怎么对得起他呢?
六人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否认。
帝褚玦好整以暇地道:“但凡建立超过五十年的宗门,都有主人逝去,且拥有不少宝贝,以宝陪葬是老传统。”
“嗯?”夜九凉凉地眯眸。
摄人的压力倾倒,六人立马怂了:“有!当然有!”
“据说宗主的爷爷下葬时,用了不少名品法器陪葬,样样世间罕有,价值连城……”
大长老说道,“不过,有宝贝陪葬的墓穴位置自然是保密的,除了宗主,应该无人知晓。”
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便是自己不知道,头差点没摇丢,生怕夜九不相信。
“那就只有问宗主了。”夜九漫不经心地撑着头,不经意间往山下一瞥。
一队人马映入眼帘,为首者坐在一只巨大的魔兽背上,身着有飞云宗纹样的衣袍。
身后跟着十余名飞云宗弟子,应是宗主无疑了。
“老鳖三终于回来了。”
夜九慵懒起身,走到最高处站定,妖异黑眸睥睨而下,血红衣袂飞扬。
帝褚玦踱步到她身侧站定,冥琊暗戳戳挪到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