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道中间望着离开的车辆,静默了良久。
她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她的去世而悲痛,可她无法,也不能如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江意,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先走了,”江意伸手抚开左非的手,背着书包往另一个方向去。
浑身的戾气压的低沉。
下午,江意离开学校,去了城南江家,她父母的住所,医院职工房附近的咖啡厅里,江意坐了一下午。
听着来往的街坊邻居讨论她去世的事情。
人们话语中的感叹和无奈让她心痛但却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办法。
这夜,江南苑江家灯火通明。
江意天黑未归,电话无人接听,伊恬急的团团转。
江则与江川皆从单位回来。
伊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在客厅里连连打转:“怎么样?报警吗?”
“怕是不妥。”
“如何不妥?怎么不妥?你是没看见意意房间那些抗抑郁的药物吗?万一出了事我们怎么活?”江则的这一句不妥,让伊恬怒火冲顶。
夫妻结婚二十多年,鲜少有吵架的时候。
江则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番,才点了点头。
江则报警之事,惊动了老爷子。
此时,傅奚亭刚从应酬场上出来,关青开车送他回家
车子刚启动,傅奚亭扯着领带按开了车窗,侧眸的一瞬间,路边的公交站台上蜷缩着一个身影,高马尾松松散散要垮不垮的,闷热的夜晚一场雨要下不下。她缩在公交站台,怎么看怎么都跟丧家之犬似的。
“停车。”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关青虽然疑惑,但也停车了。
傅奚亭推开车门下车,迈步向着公交站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