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伊恬怒火冲天地瞪着徐之:“你这么要脸怎么不把你女儿送去联姻呢”
“亏是我们吃的,苦果是我们尝的,到头来跟我们说脸面?徐之,我还真是躲不掉你了?”
伊恬护着江意,那模样,胜过任何一个母亲护着女儿。
江意出来时,就见伊恬怒目圆睁地瞪着徐之。
“江意以下犯上还有理了?”
“以下犯上?动手打我女儿,你信不信我砍了他的狗爪子?”伊恬往日里脾气虽好,但也没有那般的任人拿捏,以往是希望万事太平,忍一步,退一步,现在……忍让只会让这些人变本加厉地伤害自己。
江意步伐一顿,望着伊恬的目光有些不忍。
她本意也没想如何。
只是不想被人欺负罢了,但万万没想让伊恬成为众矢之的。
“江意,你躲着算什么东西?”江思一眼就看到了江意,直接越过伊恬开始叫嚣。
“我为什么要躲?”
她从伊恬身后走来,步伐平稳却自带气场,没有严厉的容颜,没有过分张扬的话语。
可就是这样的交江意,让江思感到害怕。
江意的气场与之前完全不懂,这日的她,衣着简单,原本厚重的刘海变成了高马尾,一身简单的polo裙将她修长么身材勾勒出来。
白色的板鞋使她如履平地。
这不是江意,这是江思脑子里冒出的第一想法。
可再细看,这就是江意。
皮囊一模一样。
没有半分差别。
一个人的气质气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发生改变?
她不信!
江意注视着江思,挺拔的背脊有种遗世而独立的孤傲感。
像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
“你伤了爷爷,”江思故作镇定。
“呵…………”江意冷笑了声:“那你报警吧!看看法律怎么判定。”
“江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婶不懂?要不要去百度一下?”江意伸手将伊恬拨到身后,无形之中在护着她。
江川见此,眼中讶异一闪而过。
这种事情……第一次见。
他诧异,但是又觉得很正常。
“你别跟我瞎逼逼,有本事你就去报警,”她重生在订婚之前,订婚这件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了,可现在,所有的事情要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不是那个柔弱无能的江意,不是那个一味地只知道忍让的江意。
她是江芙,是哪个凭借自己的努力站在国际舞台上的江芙。
江家关系复杂,老爷子两儿一女,各个都极其自私,唯独大房江则稍微好一些,可仅仅是好一些,却也没有逃离江家的魔爪,仍旧要成为牺牲品。
年少时,伊恬就是不想江意和江川成为豪门斗争的牺牲品,所以力排众议出来自立门户,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表面看起来是分家了,实际上...........不说也罢。
江则跟老爷子改不了是亲生父子的事实。
因为利益,把她扔出去联姻?
为家族牺牲全家人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人人都能上来踩一脚?
即便江则现在成了外交界的大佬,也逃不了家族的桎梏。
“你以为我们不敢?报了警你还有什么名声?”
江意笑了:“我都成为牺牲品了还要什么名声?”
“倒是你们,各个要脸,”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徐之身上。
如果说大房的经济来源掌握在江川的手中,那么二房的经济来源在徐之手中。
当权力跟金钱各执其半的时候,二人没有一个赢家。
所以徐之做什么,二叔江邶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括妯娌二人闹矛盾这件事儿。
徐之的底气来源于娘家人大量的金钱支持。
所以她才可以在江家肆意妄为。
“伊恬,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啊,”徐之冷嘲热讽地看着伊恬,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那种似乎要一眼将伊恬望穿的神色令人感到恶心。
一周之前的江意,意气风发,是首都商场太子爷的傅奚亭的座上客。
一周之后的江意,成了人人都可以踩踏几下的女大学生。
她满腔委屈,就是无处可发。
面对这种境遇,她真真是有苦难言。
江意垂在身边的手微微动了动,指尖微微勾了勾。
那种恨不得现在立马马上上去撕了她的心情尤为的浓烈。
她刚想上前,一直温厚的大掌直接握住了她的掌心,江川挺身而出:“二婶,做人不要太难看,二叔还没坐上高位呢!”
江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