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是假,及其识相的给着母子二人腾地方是真。
江意跟着管家七拐八拐的到了卫生间。
推开门,坐在马桶上开始怀疑人生。
而客厅里,孟淑的目光在傅奚亭身上停留许久。
久到屋子里空气近乎凝固才开口:“我们半年未见了,奚亭。”
傅奚亭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语气温淡:“最近比较忙。”
“忙是假话,我知晓。”
“抛砖引玉这种事情母亲下回莫要在干了。”
“为了见你,我只能请意意了。”
孟淑话语直白,并无过多的弯弯绕绕,母子之间,那些话都是虚的。
“当初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傅奚亭将手中的杯子搁在桌面上,显然不想在继续言语什么。
“不管如何,我们是母子。”
“正因为我谨记这一点,所以今日才会过来,因为我不想看见孟女士病急乱投医,最终误入歧途。”
傅奚亭话语虽轻,但说出口的话,却及重。
病急乱投医。
误入歧途,可都不是什么好词语。
可这些词语此时从傅奚亭的口中出来了,且还是对他的亲生母亲。
孟淑今年年近六十,何等场面未曾见过?
可今日,听到傅奚亭的这番言语时,眼眶微红。
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傅奚亭终究是妥协了,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忙的时候我回来陪您。”
“江意在,您不会想让她看见您这副模样吧?”
孟淑忍了忍情绪,丢下傅奚亭一人在客厅转身上楼了。
卫生间里,江意盘腿坐在马桶上望着窗外的风景。
庄园里的景色比豫园不相上下。
傅奚亭见江意久久未曾出来,寻到卫生间。
站在门口的人想也没想伸手拧开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昨早盘腿坐在马桶上的人一愕。
而傅奚亭见她如此,眼角微微抽搐,满脸的嫌弃近乎掩盖不住。
“江小姐口味倒是独特,喜欢与屎为伴。”
江意将盘着的腿缓缓放下来:“如果变态判刑的话,傅先生一定是无期徒刑。”
江意走到洗漱台前洗了把手。
傅奚亭盯着她的动作,顺着江意的话说下去:“如果关心犯法的话,我承认自己罪该当死。”
“傅先生的关心,我可真是承受不住。”
江意走到客厅时,没了孟淑的身影。
她坐在沙发上,稍有几分局促,那是一种在别人家里的不自在。
傅奚亭倒了杯茶给她,起了几分闲聊的心思:“听说江小姐最近在打辩论赛?”
“傅先生这么关注我?”江意端起茶杯浅浅的啄了口茶。
“江小姐最近似乎很出名,时常有人通过各种渠道将你的信息分享给我。”
江意微愕,似是理解。
首都大学不少人知晓她跟傅奚亭的婚约,倘若这些人想巴结傅奚亭,是亦或是与他见面,聊到她的身上是必然。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与傅奚亭交集的。
“那还是托傅先生的福。”
这日的晚餐,江意全程都未如何言语,相反的,孟淑似是有意与她交谈,一口一个意意喊的热乎。
江意迫于无奈回应她,面对傅奚亭她尚且还能怼几句,可对于孟淑,罢了————不想言语。
这顿饭,吃的令人虚脱。
而傅奚亭,似是见江意不爽,甚是开心。
望着她的目光有些难以掩饰的高兴。
“意意今年大二吗?”
江意点头:“是。”
“将来有何打算吗?”孟淑温软的话语开口。
给江意一种她想与自己建立好关系的模样。
打算?一个订了婚的豪门世家大小姐打算来打算去不都这般吗?还能如何?
江意侧眸望了眼傅奚亭。
孟淑见此,启唇道:“傅家没有那般苛刻的要求,一定要让妻子在家相夫教子,你若是有自己的追求,就尽管去。”
江意微愣。
她印象中的那些豪门家庭对于另一半的要求无疑是苛刻的,要求他们体贴懂事,要求他们听话,要求他们在家相夫教子不抛头露面,而傅奚亭无疑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
毕竟,他不止一次跟自己表达过,跟她订婚,就是因为她听话。
孟淑的话,江意仅仅是听着,并未有其他言语。
傅奚亭没有任何言语,显然,孟淑的这番话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夜幕将至,傅奚亭并未多留,起身离开。
与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