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的情绪在此时希数崩塌。
本来占据主动情况的他,在此时被江意反客为主。
少女清冷的面庞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飞翻。
歪头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傅奚亭脑子里的情绪迅速翻涌。
傅奚亭视线缓缓低垂,望着仍旧留在哪里的掌心,男人浅浅的勾了勾唇角,伸手将江意按到了他身后的那棵树上:“你说你不是江意……”
伴随着男人话语而来的还有他手中的动作,傅奚亭的大掌已经不仅仅是局限于落在她的腰上了。
寸寸往上……
“竟然江小姐说自己不是江意,那明天我就去跟江先生说,婚礼提前,然后让江小姐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子,跟我履行该履行的夫妻责任。”
江意望着眼前的傅奚亭心里的鼓疯狂敲动着,她当然明白傅奚亭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想逼迫她承认这个事实可如果她此时一旦承认这个事实等着她的不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便是永无止境的被研究。
而他也明白傅奚亭这样说就是在逼迫她承认。
江意稳住心神,他既然已经做好了打死都不承认的想法,就自然是有应对方法的。
江意伸手,缓缓的落在傅奚亭衣衫上,她勾了勾唇角:“若真想履行夫妻义务不需要靠那一张薄纸,傅先生愿意,我何时何地都行。”
女人笑容媚如狐狸,歪斜着脑袋看着他,带着几分魅惑。
江意的狂放比傅奚亭更甚一筹,因为她知晓,这种时候若是退缩,傅奚亭会赶上来将他摁在地上摩擦。
“江小姐在挑衅我?”
“我在阐述事实,傅先生。”
江意语气微凉,带着几分笃定。
“你就不怕我真的就地解决你?”
“我怕,但比起傅先生的恐吓与污蔑,怕又算什么?我怕了,傅先生就能不逼着我吗?”
这山野之间,并非只有他们二人。
方池跟关青虽然听不到二人在聊些什么,但从二人的神态以及动作上来看这场交谈并不愉快,或许这中间夹杂着他们这些外人所看不懂看不明白的东西。
傅奚亭扯下江意的手狠狠得握在掌心,年逾三十的男人对于这种小女人的把戏并非没有见过。
亦或许说傅奚亭在情场上也是一个高手。
每每应酬时,多的是送上门的女人使劲浑身解数在他跟舞骚弄姿,恨不得能脱光了当场就将事情给办了。
傅奚亭盯着江意。
江意的要死不松口和傅奚亭的步步紧逼让现场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与沉默。
关青和方池等人迈埋着头不敢看眼睛的景象。
倏然,傅奚亭伸手将江意打横抱起。
急切的步伐直奔山下。
江意在错愕中猛然回神,似乎是知晓了男人想干什么,也知晓了自己会面临的境况。
山风在耳边呼啸。
江意的脑海中在疯狂的搜寻着自救方案。
直至进了主宅,傅奚亭将江意带进卧室,她的对策仍旧还未出来。
江意被傅奚亭扔在浅灰色的大床上,上佳的床垫让她有些许的回弹。
长发披散,傅奚亭的领带在她脑后散开。
江意难得的安静,面对这种情况旁人或许会大吼大叫,而江意的沉默与她这个年纪极为不符。
傅奚亭怎会看不出来?
他并非未曾与江意本身接触过。
男人站在床尾解开衬衫纽扣,动作缓慢,视线却紧紧的盯着江意。
给人一种在等她开口的感觉。
而江意呢?
仍旧是沉默。
男人薄唇浅勾,凉凉的语气擦着江意耳边而过:“履行夫妻义务之前有遗言吗?”
傅奚亭这话,就差直接开口告诉她,如果让他知道她就是江芙,那么今夜,是她活着的最后一天。
江意呢?
一个一心求活想去寻找真相的人,不会傻到在去寻死。
“傅先生这么磨磨蹭蹭的,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等什么?”
“呵——————,”男人冷笑了声。
随即,他擒住江意的胳膊压过头顶,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如果林景舟知道你跟我发生了关系,还会这么全心全意的寻找你的死因吗?”
“你知道疯狗为什么会被人嫌弃吗?因为他们咬人之前吠叫的次数太多了。”
傅奚亭落在她手腕上的手缓缓的落到她的腰上,语气低沉带着几分肃杀的压抑:“死不承认?”
“我当然不会承认疯狗的污蔑。”
“那你就不怕,我一口咬定你就是江芙,然后把你交给研究院。”
“傅先生说一万遍,我还是江意。”
江意一口咬定,绝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