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用外表去定义一个人。】
【如果透过外表就能看清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面兽心的杀人犯?】
江意刚刚说话的腔调和用吸管搅弄杯底的动作,和江芙简直一模一样。
她最常用的动作便是用吸管将破了的冰块挑起来又丢下去,如此周而复始。
多年的习惯,难以改变。
林景舟望着眼前的江意时,目光中仅是震惊。
这段时日,他见过了太多外形、气质与江意想象的人,每每那时,他总会想起去世的江芙,彼时尚且能克制,而今,江意的这个举动直逼林景舟大脑,让他有一丝的晃神。
那种眼前人就是江芙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叫嚣着。
可理智让他压下去了开口问出的冲动。
毕竟、她是全国首富傅奚亭的未婚妻。
“林翻没事吧?”傅奚亭在这时展露出适时的关心。
林景舟的所有情绪在傅奚亭这声不深不浅的关心中恍然回神,他淡淡勾了勾唇:“没事。”
转头,唤来服务生收拾了地上的玻璃渣。
傅奚亭望着他,伸手点了根烟,抬手抽了口烟,而后夹着烟的手落在江意的腰上。
这动作,似是日常中一个随意为之的举动。
可林景舟却在这个动作中看出了主权的宣布。
江意似是也没想到林景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哪句话,哪个动作穿帮了,一时间,她顺着傅奚亭的手缓缓的靠在他的臂弯里,将周身那种懒洋洋的气息收了回来,而本该继续搅动着冰块的吸管也缓缓的收了回来。
傅奚亭见此,内心深处的笃定越来越浓厚。
这场交谈,不算长久。
傅奚亭将时间控制在两个小时。
临行前,江意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将从卫生间出来时,撞见林景舟。
男人用步伐拦住她的去路。
“江小姐。”
“林翻,”江意佯装镇定与林景舟招呼。
“江小姐认识江芙吗?”
江意呃住了,所有跟江芙熟识的人上来都是这句话。
“新闻上见过,算吗?”
林景舟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勾了勾:“算。”
这声算,说的林景舟的心头都在颤抖。
江意看着林景舟隐忍的情绪,稳住自己的心神规劝:“人死不能复生,林先生节哀,生活还是要自己过下去的。”
“意意,”林景舟情绪近乎崩塌的边缘,身后,傅奚亭幽幽嗓音微微响起。
阻止住了二人的聊天。
江意视线越过林景舟看见站在身后的傅奚亭。
随后,望着林景舟微微点头。
示意她先走了。
四人散场,傅奚亭牵着江意的手离开酒庄时,傅奚亭跟西班牙客商在身后。
四人招呼离开,傅奚亭亲自拉开车门让江意上车,绅士风度尽显无疑。
而男人上车时,按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窗,凉风倒灌进来时,她愣了一下。
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傅奚亭摁住后脑勺将自己的薄唇送到了他的唇边。
刹那间。
江意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花。
车子缓缓行驶过去时,林景舟看见车内拥吻的二人,目光突变。
莫名的,一股子锥心之痛就此传来。
可仅是片刻,就散开了。
江意伸手推开傅奚亭,却被男人一把捞进怀里,随即,男人的贝齿咬上她的耳坠,江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头顶冲上去。
紧随而来的是傅奚亭的警告声:“别忘了,你现在是江意。”
这夜,凌晨。
林景舟好用的电话进来,那侧一边哈欠连天,一边做汇报。
“查出来了,江家的资料已经发你邮箱里了。”
林景舟恩了声,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端着水杯去书房开了电脑。
江家祖宗十八代的背景都在他的电脑里。
“江家从背景上来看是清白的,但到底清不清白,你比我清楚,至于江意,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当初高考擦着一本线进去的,差一分就上不了首都大学了,也不知道是这姑娘运气,还是江家动了手脚,行吧,你看吧!我先睡了。”
“我怀疑她是江芙。”
砰————本是躺在床上的人从床上掉了下来。
惊讶的嗓音随之而起:“你疯了?你是不是魔怔了?你知不知道飞机从万尺高空冲下来都会化成灰烬,更何况是人呢?江芙死了,死了,死了,你明白吗?你在这样,小心别人把你送进精神科,你清醒点吧!明天周末,我陪你去庙里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