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和赵影被安排在了一起。
众人聊及工作上的些许趣事儿。
傅奚亭大多是静默了。
倘若有人来敬酒,他也是象征性的抿一口。
劝酒文化,在东庭集团是不存在的。
据说傅奚亭对此深恶痛绝,早年间有位得力助手就是死在了酒桌上。
是以,这人坐稳位置之后就极力痛斥这种陋习。
一来二去的,商场上众人也都知晓一二。
“江同学今天在辩论赛上简直就是大放异彩啊!不知平常都喜欢看什么书?”
谈话声围绕着傅奚亭展开,大家的目光都在傅奚亭身上。
唯独赵影问出来这话,将话风给变了。
傅奚亭端在手中的杯子缓缓落下,望着赵影的目光虽说温润,但这温润之中带着毒。
而江意呢!
她淡淡回应:“还挺多。”
赵影穷追不舍:“能说说科目吗?我也想学习学习。”
学习?就赵影的那个水平,她上辈子看不上,这辈子也不见得看的上,赵影所说的学习学习。
江意都觉得没耳听。
许是江意软趴趴的回应显然是让傅奚亭心中不悦。
这声还挺多后面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能买到的相信赵判都看过了,毕竟赵判的专业能力,傅某见过。”
这声见过。压着点点嘲笑。
旁人不懂,赵影却觉得脸面无光。
“至于剩下的,在豫园的书房里当藏书,赵判也看不到。”
傅奚亭针对赵影,众人都看出来了。
为何?
知晓的人都知晓,不知晓的也不会知晓。
赵影被傅奚亭这声讥讽弄的有些尴尬。
企图身旁人来帮忙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却不想————。
无人在圆这个场子。
不不不、场子还是有人圆的。
只是最终圆下来的,是东庭副总吴江白。
“傅董抛掷千金为小太太收绝版书,是用来讨欢心的,赵判若是看了,那就变味了,”
一时间,众人打着哈哈将这件事情给圆了过去。
江意余光从赵影身上收回时,就见自己的碗里多了快剥好的虾子。
且还蘸了酱料。
众人都看见了,唯独江意未曾看见。
让首富给自己剥虾子,这是何等的殊荣。
江意实在是看不透傅奚亭,这人好的时候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坏的时候一张嘴巴跟喝了敌敌畏似的让人恨不得撕烂。
“看什么?”男人低低沉沉的话语让江意目光收回。
“有毒吗?”
“你觉得呢?”傅奚亭反问。
“虾子可能没毒,但你的心——我就不敢确定了。”
傅奚亭轻勾唇角,趁着桌子上的人都在各自交谈,浅浅问江意:“如果虾子有毒,它不该是在你的碗里。”
江意不问了。
她知晓答案,在问也是白瞎。
如果这个虾子有毒,不是在赵影的碗里就是在林景舟的碗里。
饭桌上,有人浅声交谈,有人暗自观察。
林景舟的目光始终在江意与傅奚亭身上来回。
二人低声交谈的摸样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熟悉是因原先坐在江芙身旁的人是他。
陌生是因为,江意是江意,而江芙是江芙。
傅奚亭与江意走的越近,他便越是心如刀绞。
可偏偏,他无力改变这个现状。
除了忍受锥心之痛再无其他。
“傅董,”席间,关青手机响起,他出门接完电话回来,俯身在傅奚亭耳边轻轻汇报:“那边儿电话过来说小孩儿生病了,需要医生,但是管家那边————。”
关青一边俯身在傅奚亭耳边言语,目光一边小心翼翼的落到江意身上。
似是有些担忧。
傅奚亭听不得那方的事情,这点关青早就知晓。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来堵上自己的前程。
“让方池带着医生过去一趟。”
关青微微抿唇:“方池带着医生已经到了,说是不行,得去医院。”
傅奚亭微微眯了眯眸子。
侧眸望向关青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不悦。
“去办。”
关青微微颔首转身出去回电话了。
这日,酒桌上散场速度极快,因着下午大家归公司的归公司,忙工作的忙工作。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在校内碰到了林泊。
林泊这日本该是评委之一,但因着与手中研究生答辩冲突,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