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你还是个男人嘛?”
“你不是一直致力于寻找我死亡的真相吗?现在找到了,然后呢?不报仇了吗?”
“孬种,”江意望着林景舟一字一句开腔。
这两个字,让林景舟的头颅缓缓的低垂下去。
像个被人抽到了脊梁骨的人。
江意撑着地缓缓的起身,摇曳的身姿给人一种几近飘零的感觉。
“江芙,”林景舟伸手想拉住他。
江芙为了甩开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一般,皮肤上的玻璃渣似是又深了一点。
江意像是一条即将枯死的鱼在沙滩上极力挣扎。
凌晨三点五十六分,她离开深巷。
避开了数个监控往那栋熟悉的家属楼而去。
凌晨四点过七分,一个穿着雨衣的女孩子敲响了家属楼的大门。
邹茵披着衣服出来开门,江意的身子直接栽进了门里。
昏倒之前说的两个字是:救我。
白日里在宾客跟前与新婚丈夫山盟海誓的人,夜里浑身是伤的来求救。
邹茵急忙喊来江阔,江阔看到江意时,吓住了。
“送医院处理?”
邹茵思索一番:“医院就在隔壁,她要是想去的话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先抬进来。”
邹茵剪开她身上的雨衣时,才发现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玻璃所扎伤。
伤口触目惊心。
邹茵和江阔不自觉的对视一眼。
距离婚礼才过去短短几个小时而已。
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先处理伤口。”
到底是医生夫妇,家里条件虽说没有医院条件好,但到底比别人家里强。
从深夜,至日暮。
两大外科专家才将江意身上的玻璃渣挑了出来。
二人此时,身上的睡衣湿了一遍又一遍。
日暮揭晓,暗夜里的孤魂野鬼都会浮出水面。
【清晨,有居民朋友报警称距离中心医院不远的巷子发生一起搏斗案件】
【男性伤者身中七十六刀,此时正在医院抢救】
医院大厅里,邹茵与江阔刚准备走进去,就看见了电视新闻,夫妻二人目光不自觉的对视至一起,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与江意有关。
“怎么办?这件事似乎很严重。”
江阔看着电视屏幕,伸手拍了拍邹茵的肩膀,二人一起并肩前行往办公室而且:“我看那孩子也不大,先联系父母看看?”
“你不是有她妈妈电话?”
邹茵想了想,似是觉得有道理。
拿出手机准备给伊恬打电话,电话临近拨出去时,脑海中闪过了昨日婚礼现场的画面。
伸手拉着准备走的江阔:“她的丈夫是不是看起来更适合处理此事?”
“万一她身上的伤是她丈夫弄的呢?”
江阔反问。
毕竟新婚之夜浑身是伤的跑出来实在是罕见,昨夜她们在处理江意身上伤口时,就隐隐约约有这个想法。
这日上午,伊恬还在睡梦中就接到了邹茵电话。
邹茵尚且算是委婉开腔,但伊恬仍旧震惊到了。
她恳求邹茵照顾好江意,慌乱的穿上衣服离开了江家。
见到浑身是伤的江意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时,伊恬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嗡嗡作响。
“昨晚四点十分左右她敲响了房门,我拉开门的时候就栽了进来,您看看要不要报警处理?”
“还有就是,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邹茵说着,将一把带血的刀子拿出来给伊恬。
伊恬看着触目惊心。
邹茵打量了一下这位贵妇人,平常衣着整洁的人这会儿素面朝天,风衣里是睡衣,她就知道,伊恬想必是刚刚起来。
于是她打开客厅电视,电视新闻里正在播放赵振受伤的新闻。
“江夫人先看一下新闻。”
伊恬目光停留在电视画面上直至新闻播完。
“不要报警,求你。”
她更咽开口,拿出手机给傅奚亭打电话。
此时此刻,她能想到的只有傅奚亭。
为何不是江则?
伊恬心中万分清明,江则与赵振之间有种某种关系存在。
并不安全。
而江意此时与傅奚亭是夫妻一体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只有傅奚亭可以碾压这群权贵。
而此时、医院里。
傅奚亭刚从抢救室出来,尚未清醒。
伊恬电话过去是关青接的。
潜意识中,关青进屋的这通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