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恩惠,才能骨气硬。
而显然赵影没有硬气的本事。
赵振给她铺路,她才坐上这个位置。
如今却跟他说这番话,这算什么?
这就好比你将考试答案送到他手中,他却告诉你考不了一百分不是他的错。
赵振望着赵影的目光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在说一遍。”
“自然规律?你爸帮着你将对手从高位上拉下来也是自然规律?你爸冒着风险弄死别人也是自然规律?我为了让你上高位将手中的利益拱手送给别人也是自然规律?赵影,没本事你就早说,我何必浪费那些心力将你送上那个位置?”
“我历经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将你送上去,你跟我说的是什么鬼话?”
赵影抿了抿唇,脸上神色难看。
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这个赵影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败笔。
一次次的输给她。
“你最好给我解决好这件事情,我赵家丢不起这个人。”
“赵判,”赵影刚从赵振办公室出来,秘书齐娜赶紧迎了上去。
站在门口听见赵振的咆哮声,心里担忧不已。
见人出来,紧张的不行。
“你还好吗?”
赵影抿唇不言。
一路向外而去。
直至上车才开腔:“去查,江思现在在哪里。”
齐娜看了眼后视镜,点了点头。
这日晚间,江思正与几个朋友在泡吧。
郝青也在。
约莫着是大病初愈可以出山了,大家相约着一起聚一聚。
包厢里,众人端着酒杯聊着天。
有人问江思:“江意摇身一变成了谈判官,这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
江思不屑:“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江意他们家早就脱离江家了,我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大房也不回去看一眼。”
“当初不是你爷爷说的嘛?要是出去了就永远别在回来了。”
“你大伯也算是厉害的,江川现在在商场上都站上第二梯队了,首都多的是豪门贵女想去勾搭。”
那人漫不经心的腔调让江思脸色有些难看。
“我要是你,我肯定跟人搞好关系,毕竟傅董身边的资源可比别人好多了,随随便便勾搭一个都是好的,徐颂当初不是的吗?大家到现在都在津津乐道说她当初有本事。”
江思:……..
“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拿着手机翻了翻,嗐了声:“大家就是随口一说,你那么惊讶干嘛?”
“一个搞艺术的,即便成了谈判官又能怎样?要是没有傅董她能在这条路上长久?要是没有傅董她能从人才计划中出来?首都的这些人不过都是给傅董面子罢了。”
江思似是及其懂似的,对着江意一番评头论足。
坐在角落里的人余光扫了眼江思,开口插嘴:“也就你这么认为,看过江意现场的人都觉得江意比赵影更专业,被江家逐出门外的人都快成为行业顶尖了,只有你还在说风凉话。”
江思的目光朝着那人扫过去。
还没开口言语什么。
那人又道:“我可是听说郝青的事儿也是江意的手笔。”
嘶————包厢里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你怎么知道?”江思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郝青,奇怪询问。
“上次我爸跟东庭的几位副总应酬,听他们聊过一嘴,大人们以为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儿就没放在心上,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人轻蔑的语调落地时,包厢里有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响。
随之而来的是有余光闯进来,她们看着人拉开包厢门出去了。
“操!看好戏去啊,愣着干嘛?”
不用想都知道哦,郝青这是找江意算账去了,而这群二世祖一个个的本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三五成群的搭伙开着车跟着郝青离开。
数辆骚包的车穿行在首都的大街上,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但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毕竟首都不缺有钱人。
这夜,江意跟司柏吃完饭,回办公室准备拿文件。
车子刚停在办公楼前,门口的马路上陆陆续续被车辆堵住。
“飞车党?”闻思蕊听到声音微微回眸看了眼院子门口。
这一望过去,就瞅见了几个熟悉面孔。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郝青带头冲了进来。
一个酒瓶子朝着江意砸过来,江意拉着闻思蕊测了下身子,酒瓶子砰的一声在车身上开了花。
“江意。”
郝青的怒喝声在院子里响起。
江意收敛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