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集团,江意自是知晓。
这辈子没什么交集,但上辈子没少听说过。
原本是家庭集团,结果因为老爷子离世,兄弟二人自相残杀,最后剩下了一个成文,然后将公司改名成文。
也就有了现在的成文集团。
领头人四十来岁,有一个十几岁问题少年的儿子,在首都也是出了名的。
郭思清似乎还接过她们家儿子的案子,玩儿出人命闹到了法庭上。
“他想跟东庭合作,要东庭的技术,”傅奚亭将他的邀请函拿起来瞧了眼,而后随手丢至一旁。
“互联网?”
“安保,”傅奚亭道。
东庭集团在安保方面也有研究,旁人专攻地产捞钱的时候,他走在科学前沿,开始搞知识产权,以至于现如今,近乎垄断了首都整个市场。
成文集团近年来新建了一个高档楼盘,以安全隐私为主,产品推出去了,但是后续安保要跟上,国内现如今的安保系统只能满足普通需求,若想做到高等需求的还得是东庭集团的技术。
而傅奚亭这人,在商场上想来是独立独行的一个。
新型安保系统价格过高,这也是成文集团勾搭上来的原因。
江意端着杯子喝完了最后一口水,眼眸微微低垂。
睫毛扑闪,太阳的余光西晒进来让办公室的温度徒然升高,大抵是燥热,江意拖了把椅子往旁边去。
傅奚亭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行至窗边放下了百叶帘。
“要换办公室了,”江意优哉游哉开口。
“太阳表示很委屈,”傅奚亭重新拉开椅子坐下去。
太阳委屈?
估摸着不是太阳委屈,而是傅董委屈吧!
这日傍晚时分,二人在东庭集团附近找了家法式餐厅。
高楼靠窗的位置可以一览半个商业区的夜景,江意侧眸望着,直至傅奚亭点好菜江意目光才懒懒收回。
“这家餐厅应该选在你们公司顶楼开。”
那样就可以饱览整个商业区的夜景,且景色要优美很多。
傅奚亭听闻这话,,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浅笑问:“那你觉得这顿饭得收多少钱合适?我开的起,她们不见得吃得起。”
江意听着,憋了憋嘴,也是。
傅奚亭开的起,又有多少人吃得起?
江意再见徐之,是在这个夏日的夜晚,她着一身昂贵连衣裙款款而来,行至餐厅,见到江意与傅奚亭时,有些惊愕。
脚步停驻不前,似是想往前,又似是有些踌躇。
江意目光扫过去时,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经年不变的白色衣衫,大抵是跟徐之没什么好感,也懒得去打招呼。
如此就过去了。
另一边,林清河刚刚归家。
客厅里燃着檀香,喜爱之人自然觉得沉稳安心,不爱之人怎么都提不起爱意。
陈致坐在客厅里,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书。
林清河归家,也无法将人的目光从书中拉回来。
后者咳嗽了声。
陈致才堪堪抬头。
“回了?”
“恩,”林清河懒懒回应。
“有你的包裹,今天送来的,在玄关,”陈致提醒林清河。
后者略微疑惑,但也还是向着玄关而去。
拿起包裹在手中掂了掂,未听见任何动静,便找来小刀划拉开。
而包裹里头,就是一张卡片。
林清河捡起来,就看见卡片后面用口红写着血淋淋的一行字:“我还活着。”
林清河看着,眉目紧锁。
简短的四个字,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是一般的多。
我是谁?
他不想细想。
细想下来手上的每一滴血都值得怀疑。
“什么东西?”陈致见林清河站在门口经久不动,他放下书籍起身往林清河那边去。
望向手中的卡片时,微愣。
“谁写的?”
林清河将手中的卡片随手放在桌子上:“不知道。”
“最近首都有很多风言风语出来,说赵振的死是报应,前几日我去邬眉的医院也听到了这个传闻。”
“一派胡言,”林清河将手中的卡片揉了揉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上去洗澡。”
陈致见人满身怒火转身,抿了抿唇。
“脖子好好洗洗,我看见就算了,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
林清河抬手一抹脖子,低头望去就见掌心里有淡淡的口红印,一时间,脸色青白难辨。
望着陈致,有些尴尬。
转身离去时,步伐稍有些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