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瘫在床上,身后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她喘息微弱,
刚才往外挪挪身子就被男人的大掌直接勾了回去。
梦瑶伸手想扒拉开他,司柏却将她圈得更紧。
“别动。”
梦瑶落在司柏手腕上的手僵住。
别动?
那就不动吧!
即便现在不动,她迟早也是要走的。
这日晚间,傅奚亭部队从应酬场上离开,一路奔向江意所说的那个地点。
大抵是江意很少跟他撒娇,而且还是在外的时候,这种感觉傅奚亭从来没有享受过,所以仅是今日,不管他身在何处,只要江意需要,他就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而江意呢?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提着包走到民政局不远处的报亭前买了一瓶矿泉水。
站在马路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报亭的老大爷看江意这个时候还站在民政局门口,以为她又是某个失足少女中的一员,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娘,早餐店不会开到晚上,该来的人早就来了,天都黑了,别等了,回家吧!”
江意拿着水瓶回眸望向报亭的老大爷:“大爷,我看起来很像失足少女吗?”
“我看你长得也挺漂亮的,这么晚不回去,你爸妈会担心的。”
大抵是在民政局门口开报亭这么多年,来来往往见过不少故事,这大爷看得比谁都通透。
“人这辈子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不会成为你人生中的唯一,那这辈子唯一的唯一就是自己。”老大爷一边收拾着报亭准备收摊,一边跟江意聊着。
而江意呢?
她心想幸好自己在多年前就已经悟透这个道理了,不然今天站在报亭旁边,还能被这位老大爷给洗一波脑。
江意拿着矿泉水瓶,喝了半瓶水,问老大爷:“大爷,能给个椅子吗?”
老人家从报亭里面递了把椅子出来,江意道谢,伸手接过。
“你这是准备坐这不回去了?”
“不急,还早,”江意道。
“快八点了,还早?”
江意指了指对面的大楼:“大爷,您知道那栋楼里,每天十二点下班的人有多少吗?”
“八点,是多少人不该想的下班时间,您知道吗?”
老爷子看了眼将你想说什么,但是那些话语又止住了,仅是叹了口气。
一夫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摇了摇头。
首都的交通一直都不堪重负,傅奚亭从城东开车到城西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一路上催促方池,让他速度加快加快再加快。
而方池,在这拥挤的车流中一路见缝插针,就恨不得能长上翅膀飞过去了。
可无奈呀,没有这个本事。
只得老老实实地享受着堵车的时刻。
眼看着绿灯落幕红灯起。
眼看着这夜幕压上了首都城。
眼看着高楼大厦里的灯光缓缓亮起。
这日本该是在应酬中的人突然抛下客户奔赴而来。
方池至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眼看着傅先生满面喜悦的模样,心想着应该也不至于是什么坏事儿。
可越开方池越觉得不对劲,小太太报的那个地址,他越想越觉得有一股浓厚的熟悉味道涌上来,约莫着是哪个公家单位,某局?某处?
但无论方池怎么绞尽脑汁地去想到底是哪个局,还是哪个处的时候死活想不起来。
直到到了地方,方池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城西区民政局几个大字时,人都惊住了。
想回眸跟傅奚亭说,回眸之际看到的是男人推开车门扬长而去不沾染一片灰尘的背影。
方池愣了几秒钟,推开车门下去时,正准备开口喊傅奚亭时。
却见男人步伐猛地顿住。
显然,他是看见了城西区民政局几个大字。
傅奚亭原本挂在脸面上的笑容因为民政局这几个大字倏然收住,一对已经结了婚的夫妻来民政局是为什么?
即便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虽说此时民政局下班了,但是江意将见面地点约在这里,必然是有用途的,但这用途,傅奚亭实在是不敢深究。
虽嘴上未有言语,但心里却有一股子想立马掉头就跑的架势。
江意坐在门边的报亭里见到傅奚亭时,从椅子上款款站起,望着眼前的男人唇边含着几分蛊惑性的浅笑。
不过来?
那她就过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夜晚的首都街头,热的路面上连散步的人都没有,只剩下虫鸣鸟叫的声响。
江意进一步,傅奚亭退一步。
她快,他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