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的大名,实在是太熟悉了。
她在首都的存在已然超过了大部分人。
一个知三当三的小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做上了别人肖想一生的位置。
原配夫人在她跟前变的一文不值。
成文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坐上那个位置。
不管她配不配的上那个位置。
现在首都的豪门世家小姐看到时月就跟看到了成文的正牌夫人一样,一个地产大亨。
前40年摸爬滚打的人生,她没有参与片刻。
后40年的荣华富贵,她却想尽收囊中。
虚荣?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虚荣了,这是野心。
当野心席卷而来时,时月的手段不比江意差丝毫。
赵影本就瞧不起这样的人。
但这样的人如今找到自己跟前来了,不会会,岂不是太亏了?
赵影刚上车,时月就递了条毛巾过来。
“干净的。”
赵影似是没有丝毫防备的接过去:“时小姐还真是用心了。”
“对待别人我兴许会敷衍,但是对待赵小姐,我不会。”
赵影歪着脑袋将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唇边笑意始终淡淡好似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这句话时小姐对多少人说过?”
“赵小姐是第一个,”时月语调诚恳。
但这诚恳之间带出一些许的装腔作势。
“自古以来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都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前者是当出头鸟,后者是垫底,时小姐今日来找我的目的不单纯,更深露重,时小姐不若直言,聊完我们好回去休息。”
赵影虽然跟江意做斗争,但是对于时月这种人,她是瞧不起的,大抵是亲爹临死前还弄出来一对孤儿寡母来跟她们抢夺财产。
是以她对外面的那些女人,再也没有半分好脾气。
初听时月名字时,她就已经将时月和外面的那些女人归结到一起去了。
不过都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靠着一些非常手段上位的女人,而今敢做到她跟前来谈条件?
是成文给她的胆子?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跟赵小姐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应该算是朋友。”
赵影眉头微微拧紧,望着她:“谁?”
时月望着赵影,一字一句开腔:“江意。”
“我倒是不明白,时小姐何时跟江意成为敌人了。”
赵影这话是在试探,若空口无凭,上来就是仇人不过是想借她的手去***意而已,这种蠢事如果她干了,那她绝对会在首都这个地方名垂青史。
自从赵振去世之后,赵影在首都步步维艰,稍有不慎就会得到某些人的抨击,赵家的产业现在赵老爷子一手把控着。
且不说赵老爷子还有几年好活。
就单单是现如今这个处境,也不允许她再做出任何兴风作浪的举动。
这种突然送上门来的人,赵影不得不防。
“赵小姐没去我的画展吧?如果去了就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结下梁子的。”
赵影即便是没去过画展,也差不多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江意拆穿了她想象派画家的身份,让她在首都一众豪门太太们的跟前下不来台。
将她的努力贬的一文不值,让别人认为她的所有画作都不过是抄袭别人的想象力。
这对于一个画家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江意的这个举动直接推翻了她几十年的努力。
而这几十年中她历经了人生的各种跌宕起伏。
傅奚亭是见证人啊,她是如何一步一步的爬上如今的位置,她的画画天赋以及她的努力,她为这一切付出了多惨痛的代价。
他明明亲眼见证这一切。
可在江意指出这一切的时候,这个男人选择了沉默,不仅沉默,还帮着旁人质疑她。
这口气。
她实在是忍不下。
“时小姐不若说说,想如何?”
赵影话语问的直白。
“赵小姐愿意跟我统一战线?”
“那得看时小姐手段如何了。”
……..
“赵影呢?”
“走了。”
邬眉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原本还在客厅的赵影已经消失了。
“去哪儿了?这么大雨你不知道送送人家?”
林景舟端着水杯的手一顿:“您到底是真心实意的想着我跟赵影能好好发展,还是因为现在的赵影有利用价值,对她有所图。”
林景舟一早就看出来邬眉现在还跟赵影接近并非那么简单。
按理说,现在赵家大势已去,现如今的处境大不如前,邬眉这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