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平淡:“我只是来看病的。”
“你可别啊,你看什么病啊?”
门外有人叫嚷着,警察大致知道什么情况了,看了眼时月:“行了,你也别打扰人家医生看病了,邹教授的号一个月才放一次,你这跟浪费国家资源有什么区别?”
“就是啊,缺不缺德。”
时月被带走时,邹茵一直在忙工作,并未将重心放到琐碎的事情上。
直至工作结束,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看了眼小护士,让她出去忙。
小护士转身出去时,她蹲下身子从桌子底下查看自己的办公桌。
果然、看到了窃听器。
【邹医生要知道,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傅董跟江小姐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有任何纰漏都会让两人丢了性命】
【我想你也不想看见二人白白送了性命吧?】
【最近首都谣言四起,说江意就是江芙,邹医生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这种鬼神论被证实,不仅是傅董还有您跟江医生都会受到牵连】
【您是医生,做实验的时候应该会用到某种小动物,如果被研究的对象转换成您跟江小姐,您觉得那一切是您能承受的吗?】
邹茵满脑子都是关青说的那些话。
她伸手,想将窃听器抠下来,但最终还是选择拿起关青给的手机给他去了通电话。
.........
“傅董,时月今天去找邹医生了,并且在邹医生的办公桌底下安了窃听器。”
关青急匆匆地推开傅奚亭办公室大门。
语调颇有些慌张。
傅奚亭抬眸,目光落在关青身上,下巴落在交叠的指尖上,笑意淡淡:“该来的还是来了。”
“去查,成文今晚的动向,我们去偶遇一番。”
关青似乎是知道老板想干什么,内心的兴奋好似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
嗳了声:“我马上去安排。”
时月从警局出来时,脸上神色难看。陶娟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
“您今天是去找邹医生了?”
“恩。”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陶娟有些支支吾吾的。
时月抬眸睨了一眼她:“想说你就说。”
“您还是不要去邹医生跟前露面得好,就邹医生那样的人平日里忙于科研根本就没时间放在我们这群凡夫俗子身上,本身上次事情的款我们至今都没汇过去,如果到时候闹出事儿来了,这个款估计........”
说白了,就是时月的露面兴许会让她们亏千把万。
“而且,成董最近似乎跟我们走得很远,到时候真出了事儿我怕成董不会给我们兜底。”
时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她是想在博一条出路来了,靠着成文总归是不会有结果。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即便是在迷恋外面的花花草草,要不了几年,等他觉得事业没什么意思了,
就会回归家庭,而他的家庭根本就不是自己。
他有自己的家。
他现在之所以迷恋自己,无非就是因为对这花花世界还有几分心思而已,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到了一定的地步,都会选择收敛自己去回归家庭。
她前前后后经历过这么多男人,早就看穿了男人的本质。
陶娟的话也没错。
但现在不是谈论谁对错的时候。
成文要是靠不住了,她得为自己做好打算。
要么是下家。
要么是让成文看到自己身上还有值得他利用的价值。
不然————。
被抛弃只是迟早的事儿。
她原想着用孩子来牵绊住成文,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时小姐,成董说晚上有个应酬需要你出面。”
时月还没来得及回应陶娟的话,电话就响了。
她嗯了声,看了眼时间。
“直接送我回家。”
“现在吗?”陶娟有些疑惑。
时月嗯了声。
傍晚,成文来接时月。
时月这日,穿了件淡蓝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白色妮子大衣。
永远都是那个浅浅淡淡的调调。
她将一上车,成文将手中东西递了过来呢。
“晚上去豫园用餐,傅董在豫园设宴请了几位老总弄了个小型宴会。”
“豫园?”时月有些惊讶。
不是说豫园从不弄这些的吗?
傅奚亭的葫芦里在卖什么酒?
“不是说傅董从不在豫园宴请宾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