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目光落在资料的那一行字上。
“找到了,只是很遗憾,对方是个法国人,警察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人已经回法国了。”
关青想起这件事情,有些唏嘘、
对方好歹是家世品性都过关的男人,在首都这个圈子里清流存在。
有名望而无权力的人是多少人选择的联姻对象啊。
可就这么没了。
“法国人——,”傅奚亭沉吟着,将手中的纸张翻回第一页:“张乐,女、毕业于巴黎第一大学艺术系。”
关青看着前面的目光倏然收紧,转身回眸望向傅奚亭:“傅董的意思是?”
“我看那个张乐,不像是个安分守己愿意嫁给一个无任何权利的人,新门酒会,忘了?”
新门酒会。
关青一惊。
他当然没忘,也不敢忘。
08年年末,首都举办了一场新门酒会,举办方是首都鼎鼎有名的投资人赵新门。
那日,傅奚亭也在邀请之中。
关青陪同前往。
酒会上,赵新门与傅奚亭侃侃而谈,聊经济形势,聊未来商业走向,这场酒会赵新门跟傅奚亭都是中心人物,男人站在酒台旁,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酒杯与人畅聊。
其间,有人放言高论首都楼市会崩盘,让大家防微杜渐。
傅奚亭听着,未有言论。
夹着烟站在一旁听着对方的夸夸其谈。
有人不识局面,但有人统观大局,目光频频落向一旁的傅奚亭。
首都但凡是关注楼市的人都知道,傅奚亭08年下半年在全国各地收了多块地。
就是为了进军房地产行业。
而今,有人大放厥词,无疑不是间接性地质疑傅奚亭的目光与决定。
众生皆看戏,唯有一人跳上台当戏子,青涩的嗓音从旁响起:“我倒不觉得楼市会崩,任何行业,极盛极衰,而我们国家的楼市还没有正式起来,更不会衰,首都的常住人口一千九百多万,而首都的房又有多少?土地之所以会拍卖无非是需要人去开发,大环境下的人口居住问题尚未解决,楼市怎么崩?”
这番话,旁人听起来没什么,可傅奚亭却微微眯了眯眸子,关青亦是。
吴江白似是看好戏,在旁问了句:“姑娘的见解很独到。”
“拙见,您见谅,”女人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卖弄那看起来不怎么样实际上确实也不怎么样的才情。
吴江白淡笑点头,没有回应。
而女人的目光在空中扫视时与傅奚亭对上了。
约莫着是傅奚亭眼神太过犀利。
女人吓得回眸,微微低了低头。
离场,吴江白在傅奚亭身旁揶揄:“那姑娘有点意思,将傅董演讲分析楼市的句子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又到傅董跟前来卖弄,关秘书说这是什么意思?”
关青哪儿敢回应啊,悄摸摸地看了眼傅奚亭。
咳嗽了声:“知道就行了。”
“这是对傅董有意思啊,”吴江白笑着揶揄:“好看是好看,但是嫩了点。”
“不适合当我们傅太太,”
嫩了点,不适合当傅太太,这话没多久之后就打脸了。
傅董不仅找了个嫩的,还比张副市家的女儿更嫩。
关青坐在车里望着傅奚亭有些讶异:“是她!”
傅奚亭嗯了声。
关青算了算时间:“08年年底,她应当是订婚状态,且未婚夫还在,那——。”
“果然,野心大的女孩子是不甘于相夫教子的位置的。”
恐怕前未婚夫的死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好戏看了。”
司柏也不知道是造什么孽,放着梦瑶不要去找这么个女人。
有意思。
“傅董,到了。”
关青下车,拉开后座的门,傅奚亭一身黑色西装在身,淡蓝色的领带上别着领带夹。
关青撑着伞站在傅奚亭身旁,走近才发现张乐也在。
傅奚亭跟人点头招呼,目光落到张乐身上:“张小姐也在?”
张副市对于傅奚亭能跟张乐招呼很意外:“傅董见过小女?”
傅奚亭点头浅笑:“偶有听闻。”
“哦?”
“张小姐跟我前妻渊源不浅,”前妻、渊源不浅这几个字让人听了有些寒战。
傅奚亭从一开始的怨气冲天变成了现如今的坦然接受,更甚是对外提起江意时,前妻这个称呼出来的极为顺口。
张副市一鄂,他早有听闻,只道是二人虽然离婚了,但夫妻财产还在分割中,且二人远不如表面的那么和谐。
旁人不知道,但张乐这个当事人可一清二楚,傅奚亭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