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脸上不烧了,鼻子也不塞了。
他坐起来,原本盖到脖子上的被子滑落下来。
躺在他旁边的谢沉幽幽道:“卯卯,我会冷。”
宋皎转过头,这才看见他躺在旁边。
宿舍的床本来不大,他们两个窝在一起,再加上两床被子,床位有点拥挤。
宋皎惊道:“沉哥,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谢沉拽过被子,给自己盖好:“昨天我们去吃自助餐,那边有朗姆酒做的冰淇淋,我不让你吃,你非要吃,然后你就喝醉了,我们都喝醉了……”
宋皎一听就知道他在胡编乱造,宋皎用力拍了他一下:“起床。”
谢沉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我不起床,我很困。”
因为卯卯在怀,谢沉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被窝里又热,宋皎还在发烧,热烘烘的,谢沉精神极了,根本睡不着。
谢沉颠倒黑白:“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顾你,给你捂着。”
宋皎帮他掖了掖被子:“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起来了。”
“嗯。”谢沉应了一声,把他的枕头拽过来,躺好。
今天放假,楚珩还没回来,温知早早地就出去早读了,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
外面还有些冷,宋皎先把丢在床上的大外套拿过来,给自己套上,然后再撑着手爬下床。
忽然,谢沉“嗷”了一声。
他整个人都弹起来:“卯卯,床都还没下,你就想谋杀我……”
宋皎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谢沉捂着腰腹,委屈巴巴地控诉:“你谋杀亲夫!”
宋皎耳朵红了,压低声音:“你别胡说。”
谢沉一向不怎么会用成语。
而且宿舍的隔音也一直不怎么好。
谢沉还要再说话,宋皎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回去:“你还是睡觉吧。”
谢沉疼得泪眼朦胧,宋皎给他盖好被子,还给他拍了拍,作为安抚:“对……对不起嘛,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话音刚落,宿舍门就被人推开了。
“沉哥,你要的早餐我们买好了,放……”
两个人共同的狐朋狗友进来时,宋皎的手正按在被子上,被子下面就是谢沉。
双方都愣住了。
在宋皎收回手的同时,朋友们惊呼道:“噢,卯哥,卯哥好,您的早餐给您买好了,您慢用。”
宋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躺在床上的谢沉就坐了起来,他甩了甩脑袋,像狮子甩毛一样。
“滚滚滚,我才是‘哥’。”
朋友们分明不信。
谢沉用被子把宋皎裹起来,把宋皎抱在怀里,向朋友们宣誓主权:“这样,懂了吗?”
朋友们还是一脸怀疑。
谢沉无奈看天,然后低下头,看着宋皎的发顶,问他:“卯卯,我和你谁是‘哥’?”
宋皎因为刚才“重伤”他的事情,还有些过意不去,便道:“你是哥,沉哥。”
谢沉朝朋友们扬了扬下巴:“嗯?”
“行,沉哥。”朋友们装模作样地朝他们抱拳,“那小弟们先行告退。”
朋友们都出去了,还贴心地帮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宋皎坐在被子里,转头看向谢沉:“沉哥,你还疼吗?”
“一点都不痛,我是铁人。”
谢沉揉乱他的头发,然后翻身跳下床。
那群朋友说话不中听,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
买了一堆吃的。
谢沉往嘴里塞了一个虾饺,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宋皎从床上爬下来:“你没刷牙!”
谢沉:?!!
被打断了。
两个人套着厚外套,挤在阳台的洗漱台前刷牙。
谢沉可以一边刷牙,一边吹口哨,这是他的特异功能。
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镜子,宋皎垂着眸认真刷牙,谢沉忽然就明白了。
宋皎和他的那群朋友有什么不一样。
他可以抱着宋皎,在床上等朋友们来送早饭,但是他绝不能抱着任何一个朋友,在床上等宋皎来给他送早饭。
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宋皎这个地位,这个身份,这叫什么?
这叫哥的老婆!
所以——谢沉转头看向宋皎,老婆!
*
谢沉喜欢宋皎的事情,水到渠成,谢沉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只是宋皎不幸地被温知约谈了。
“你知道你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