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醋死。”
谢沉还是很生气,牧英这混账东西,明天得吓唬他的儿子一顿,等他回来了,使劲给他派外差。
宋皎见他不说话,脸色还是阴沉得厉害,便碰碰他的唇角:“养三天而已,又不是养三年,你生什么气?”
也是,谢沉忽然又有些庆幸,得亏他们两个都不会生。
要是跟兔子一样,一窝一窝的,全部围着卯卯,那他就只能站在最外围,每天拼死拼活养老婆养孩子,还要眼睁睁看着老婆被别人霸占!
谢沉想都不敢想,他抱紧宋皎。
*
第二天一早,宋皎起了床,洗漱好,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牧扬。
谢沉在旁边散发怨念,像幽灵一样,在宋皎耳边低语:“卯卯,卯卯,老婆……”
宋皎把牧扬交给宫人们,回头摸摸谢沉的耳朵,给他顺顺毛。
这一整天,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看孩子,给他喂米糊,带他玩儿。
但是他动不动就哭,还爱缠着宋皎,谢沉被烦得不行,几次深呼吸忍耐,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突突乱跳。
最后正午的时候,他把这小东西留给宫人,自己拉着宋皎,出去躲了一下午。
有家不能回,这真是太惨了。
这天晚上,宋皎和谢沉蹑手蹑脚地回到宫殿,没有听见小孩子的哭声,都松了口气。
两个人坐在小榻上,十分放松,谈起小孩子的事情。
宋皎道:“朝廷里可能都还有疑虑,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孩子来培养了?”
“嗯。”谢沉显然不是很想说这件事情,“过几年再说,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件事情很要紧的,继承人要从小培养,而且大臣们不好意思开口,心里应该也记着这件事情。”
谢沉正色道:“那个东西会一直黏着你的,到时候你甩都甩不掉,很讨人厌的!”
宋皎怀疑地看着他:“只是讨你的厌吧?”
“反正很讨厌,过几年再说。”谢沉正色,“我们起码还要再独处五年……”
好像有点短。
“十年……”
好像还是有点短。
“二十年……”
太短了!
谢沉干脆:“一百年!”
宋皎无奈:“又不是老妖精,哪里来的一百年?”
谢沉抱住他:“就有,不要其他人,小孩子特别讨厌,你想想我,我小时候多可恶啊,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你不想。”
“我想。”宋皎伸出两根手指,戳戳谢沉耷拉下来嘴角,“我说和你,小时候,我想再经历一遍,你又吃醋,你天天都吃醋,像小狗一样。”
谢沉抱着他,低下头,像大狼撒娇一样,蹭蹭他的脖颈:“你有没有看过草原上小狼给伴侣打标记?”
“嗯?”
宋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谢沉叼住了后颈,他在宋皎后颈突起来的骨头上磨了磨牙。
“就是这样。”
第三天,牧英和已经和好的夫人过来接孩子。
碍于家眷在场,谢沉和宋皎只能朝牧英挥了挥拳头——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别找我们两个。
*
经过这件事情,谢沉打定主意,不要那么早弄个小东西横在自己和宋皎之间。
他一点都不着急,朝臣们都有些着急上火,还有的想了些馊主意。
谢沉为了杜绝谣言与阴谋诡计,自己也传了个谣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盖过去。
“听说了吗?陛下只有对着丞相才能行!”
“听说了吗?陛下对着丞相都不行!”
“听说了吗?陛下根本不行!”
谣言传着传着,虽然变了意思,但还是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这一阵子,朝臣们看着陛下的目光,都带着隐约的心痛。
为了不揭陛下的伤疤,朝臣们也不再提过继子嗣的事情,想着陛下还年轻,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谣言盛行永安城的时候,朝臣们心痛怜悯,只有宋皎一个人咬牙切齿。
不行的谢沉坐在他身边,给他喂奶茶喝:“卯卯,我错了,多喝一点,你会饿的。”
谣言,全都是谣言。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朋友们也都接二连三地成亲,并且接二连三地抱小孩了。
朋友们终于扳回一局,有了可以在谢沉面前炫耀的资本。
“陛下,我家那个可爱死了。”
“陛下,我家那个刚和鹦哥家的订了娃娃亲。”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