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倒是没多大反应,淡淡的说:“他会怀疑我们另有图谋,然后风声鹤唳。”
“嘿嘿,吓不死他!”薛如玉乐呵了一下,然后揪着自己采来的草药整理着,笑眯眯道:“他哪里知道,我们才是饵!”
所以,现在去不去京城,他们都不急。
“也不能一直耽误,翻过这座山,就能绕过翁城,我们可以直接去京城。”虞淮安抹抹脸上的汗水,愁眉说:“天色暗沉,估计要下雨了,我们要找个地方避雨。”
“好!”
……
就如薛如玉想的,赵垣池这会儿完全懵了。
虽然那些死士没抓到人,但
他可以确定,薛如玉跟虞淮安没有进京,可是,关阳出祥瑞的奏折还是出现在金銮殿上,皇上高兴,更当众宣布,也让所有人知道,薛家要卷土重来了。
跟薛家关系好的,自然帮着说好话,心里不希望薛家回来的,自然想搞事,连带着把季从元给牵连了,这让季家人容忍不了,于是,薛如玉他们还没来,季家就先开喷了,倒是转移了很多注意力。
赵垣池好不容易进京,又费尽心思卖了于烟岚给的庄子,然后凑足了钱,才见到了想见的人,禀告了薛如玉的事情,并看到人家安排妥当,想着薛家人永
远不要在京城出头,却没想到,薛如玉跟虞淮安没出现,奏折却安全送达,这好笑嘲笑他机关算尽却一无所获。
“砰!”一声,紧闭的门被踹开,门外进来一个器宇轩昂却面色阴沉的男人,他盯着赵垣池阴沉沉的质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说,薛家人认识季家人?”
“季家人?”赵垣池愣了一下说:“我提过关阳知府姓季,但是我并不知道季从元是季家人。”
“季从元,季家嫡子,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之前在京城是白混的吗?”来人暴怒道。
赵垣池懵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对季从元是真不
了解,因为季家这个嫡子他只闻名而未见过人,别人提起他也是季家嫡子怎么怎么样,而从未有人跟他提过,季家嫡子叫季从元……
“我……我从没有见过他,对他根本没有关注过。”
“没关注过他?”萧齐锐怒不可遏的踹翻了赵垣池,怒骂道:“你们不知道京城势力,玩什么命?”
都想着造反了,竟然对京城势力一无所知,还想着事成,赵家是哪里来的蠢货,这是专门来坑他的吧!
被踹的喉咙泛起一阵腥甜的赵垣池,见自己惹怒萧齐锐之后,瑟瑟道:“世子息怒,只要抓住薛如玉,他们的
计划成不成都无所谓。”
他们不能让薛家平反,只要拦住薛如玉,然后派人去灭了薛家人,这事情永远都能瞒住。
“蠢货!”萧齐锐忍无可忍的怒骂了一句,咬牙说:“拦住薛如玉,灭了薛家人,你是怕人查不到本世子,是吗?”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拿薛家当挡箭牌,他们做足了准备,所以成了。
可再来一次,薛如玉立下大功劳的时候,不但她死了,薛家人也死于非命,这不是告诉别人,这里面有古怪,然后依着跟薛家交好的人的性子,为了给薛家报仇,往里一挖,谁能藏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