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康受伤又发热,家里没银子,只能熬着,让他娘胡氏哭的不行,一直不断地劝着他:“你是不是傻的,怎么跟他们过去不,那是侯爷的儿子,你想着报复人家,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发热的应康还有理智,他咬牙怒道:“凭什么?没有将军府,我们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为什么能好好的,凭什么我们要受苦?”
这质问,让胡氏更是哭的不行,“都是娘没用,让你受苦了。”
应康被她哭的很无力,无奈道:“娘,你别哭了。”
“我怎么能不哭啊,”胡氏红着眼眶哭诉:“你都
这样了,大夫说你有内伤,一个不好,以后身子就毁了,你是不想活了吗?”
应康没有出声,胡氏哭的久了,也哭不出来了,她见儿子难受,也不叨叨了,咬着牙说:“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娘,我们什么身份,他们一只手都能碾死我们……能跟他们说什么理啊!”应康长叹一声,满是无奈。
胡氏微微一愣之后,又是哭。
对于被困在后宅十多年的女人来说,她什么都不会,除了哭,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娘,你别哭了,你哭的我更难受了。”应康有点烦躁的赶人。
胡氏欲言又止,最后哭着离开,显然是被儿子的态度伤到了。
应琳是应康的妹妹,因为从小的环境让她的性子有点泼辣,在知道哥哥冲着娘亲发脾气之后,就冲到房间指责道:“不是跟你说了,应永是罪有应得吗,你还执迷不悟,你是真不怕死啊!”
应康看着怒气冲冲的妹妹,麻木道:“应永是该死,可将军府留下的东西,虞淮安凭什么一文都不给我们,但凡他仁慈一些,给我们留下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过这样的日子,尤其是我们生不如死的熬着,他却妻儿在怀,过的幸福……
妹妹,如果有机会,就是万劫不复,我也想毁掉他们。”
最后那句话,应康说的咬牙切齿。
应琳看着自家大哥魔怔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沉默许久说:“大哥,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许伤害娘,她从没有做错什么。”
应康可能知道自己错了,并没有反驳,但他闭上双眼,没有再搭理应琳。
应琳气的跺脚,也懒得搭理他,转身出了门。
“娘,你看大哥,他怎么这样啊!”应琳抱怨道。
胡氏轻叹一声说:“不怪你大哥那么生气,是他们做的太绝了,将军府的钱
财,一文都不留给我们,踩着我们成了救苦救难的大好人,可我们不高兴,又能如何,你爹都斗不过他们,我们又怎么斗得过。”
应琳撇撇嘴说:“那还不是我大哥疏忽了,以为一个小孩子好收拾,要是出其不意的话,依着大哥的本事,怎么可能会失败……”
“唉,天意如此,但凡你爹当初不那么偏心,给你大哥留点人,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这般,你大哥心里也不会如此记恨人家……”胡氏满脸无奈。
她是感激虞淮安的,至少儿女现在不被人磋磨,虽然穷一点,苦一点,但不怕随时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