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有结界,有点担心会被发现呢⋯⋯"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这类的事情发生,环视四周的屹立多年的墙壁,宫本华从掌心甩出几根黏性蛛丝黏在建筑的墙面上,借助着蛛丝的柔韧性,妙曼的身影在建筑物之间的空隙中来回穿梭。
"嗞⋯⋯"
素手勾住头顶蛛丝如同升降机般落下,纤足如同羽毛般巧妙地落在屋檐上,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熟练得就连落地时都没有任何声响发出。
"看起来,好像没有被发现啊⋯⋯"
哼,还以为进入这个结界后有多困难呢!就这种程度?
真是太令自己失望了,本来还以为会有点难度呢⋯⋯
嘛~毕竟生前的人类都做不出什么壮举,至于死后成为鬼魂就更不可能了,看来自己是想太多了啊!
"叱!咔!"
腰间的村正·不祥自行探出一指宽的刃锋,将宫本华面前的空间切得七零八碎,创造出了类似于反光镜似的空间,利用光线的折射达成了光学迷彩的效果,别人的视野也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空间。
只不过紧赶慢赶宫本华还是来晚了一步,眼前鲜血淋漓的光景明显已经有人受伤,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
流血事件吗?哼,真有一手啊!
"唔啊!突然之间你干什么!"
"快住手!"
"你是疯了吗?!"
"⋯⋯"
"这个男人⋯⋯无论是行为还是脸色都有点不对颈啊!"
自己的脚下传来幸存者们嘈杂的混乱声、怒斥声、咆哮声,正准备看场好戏的宫本华闻迅望去,却看见此时有一名手持小刀的男子赤红着双眼,仿佛疯了似地冲向了人群!
"别挤⋯⋯别挤伤者啊!"
看到小刀男宛如疯魔般的样子,惊恐万分的幸存者如同无头苍蝇般纷纷惊叫地躲开了这致命的攻击,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灵活的,一名行动不便的伤人踉跄着脚步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不仅仅只有他是这么想的,在你推我嚷的混乱之中不知道被谁挤倒在地。
"啊!我的腿!"
那名伤者凄厉地惨叫起来,抱着打上石膏的大腿痛苦地呻·吟起来,不过看到那个疯子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也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着,边惊恐万分地回头看那个留着涎水的疯子,边向四周的同伴拼命求救:
"救命!来几个人来拦住他啊!"
可伤者的求救并没有引起同伴们的怜悯,曾经的"好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救他。
要知道那个疯子手中的小刀血迹斑斑,明显已经用过好久了,上面还残留着丧尸的血液,而且病毒是以体液传播为媒介传播的,只要身体稍微被那把小刀擦到,自己绝对就必死无疑了!
所以谁会那么好心,豁出性命去救一名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也许曾经有过,但是现在⋯⋯哼!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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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祥的预感,果然是中了鬼遮眼⋯⋯"
为了更加方便观察厉鬼,宫本华此时的瞳孔已经转化成了蜘蛛的复眼,倒映在自己的眼中有名身穿血色红衣的诡异女子正骑在那名宛如疯魔般的男人脖子上,撕裂的嘴角吐出骇人的话语:
"你们,都将,付出代价!"
那双染满鲜血、扭曲的冰冷小手遮住了男人的双眼,而当那名男人看不见真实的情况,只能恐惧地在黑暗中发泄自己的情绪。
"嘻嘻!嘻嘻!"
女鬼的残破的脑袋耷拉在呈九十度扭曲的脖颈上,缠满死结与血污的头发也因此散开了一个角,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发出各种荒诞离奇的恐怖喃呢,布满血丝的眼球已经弹出了眼框,被眼球后面的神经挂在脸上,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就连宫本华由于生理上没有准备都难以直视这张扭曲的面孔,胆小如鼠的人类更不用说了,大半夜看到都能把他们吓死。
"沙沙沙⋯⋯"
"呀!呀!呀!呀⋯⋯"
不祥的阴风刮过这片不同的空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被乌云笼罩,视腐尸为食的野生乌鸦盘旋在空中,不断发出刺耳的怪叫,从它们乱糟糟、受到感染的羽翼上落下了几片染血的黑羽。
有几片黑羽落在全神贯注的宫本华附近,不用她处理瞬间就被她四周环绕着的空间裂缝切成了粉末然后被吸入其中,但依然阻止不了空气中弥漫着那股不祥的气息。
起风了,而且还是这种带魂的阴风⋯⋯看来要死人了呢!
"哈哈!去死吧!既然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看着眼前那个因为心理恐惧而倒下的伤者,红衣女鬼的干裂脱皮的嘴唇越裂越开,最后附下扭曲身子在那个已经疯了的男人耳边口语一番,那个男人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去死!都给我去死吧!"
涎水从口中流出,额头上道道青筋暴起,双眼木纳地落在了伤者的身上狰狞着面孔地冲了过来,左手扯住了他的头发,另一只抓着血迹斑斑的小刀就往他的身上捅去,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