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了么?可真抽象啊。"
微微站起身的宫本华冷冷地自语道,与此同时她手中的村还在向下滴答着灸热的鲜血,随意地瞥了眼方才抛飞到脚边黑乎乎的物体,吐出口浊气随意地拭去血沫,纳刀入鞘。
嘛~虽说我非常想给你一个能完整地讲出遗言的机会,不会现在看来⋯⋯恐怕已经晚了,真是遗憾啊。
"噗通!"身后有重物缓缓砸在地上的声音,在紫荆与瑶梦光近乎震撼的目光下,睚眦的无头尸体仿佛失去牵引力的木偶般,砸在地上时发出极为沉重的声音。
不是,真的假的啊?!瑶梦光看上去有点难以置信,没有母亲大人的援助,这个家伙居然真的诛杀了睚眦?!
"好耶!赢了!姐姐好厉害呀!"
在这种沉闷的环境下,是单纯的紫荆率先打破沉寂欢呼起来,而已经放松下来的宫本华则是高人不露山水般,随意地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颈,随即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喃喃:
"那么接下来,就是消灭剩余的余孽了吧?"
"不⋯⋯不要过来⋯⋯"
仿佛是感觉到了宫本华充满杀机的眼神,没有任何战斗力的雪姬苍白着面孔不断向后倒退着,直至跌入灰烬之中,在这种山穷水尽的情况下,她拼命地伸出手挡在中间:
"姐姐!姐姐先别杀我!雪姬是无辜的呀!都是睚眦做的!还有,姐姐放过我的话,雪姬能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噢~大秘密?听起来倒是很有趣的样子。
"嗯?什么秘密?说来听听,如果是我想听的秘密,我会着情放过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刚放在刀柄上的芊手又放下了,眯着眼思索半天的宫本华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好奇心胜过了一切,随意地摆摆手让她讲下去,不过随即话锋一转,冷冷地威胁道。
"放心吧姐姐,绝对是会让你吃大惊的秘密呀!"
看到宫本华给了自己一个减轻罪名的机会,雪姬终于可以有喘息的机会了,不过宫本华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嘴角那抹狡猾的笑容,拍去了自己身上的尘土,俏皮地说道:
"那个呀,其实呢⋯⋯睚眦哥哥,可以复活的啦~"
什么⋯⋯唔啊!我的肚子⋯⋯好痛!!!
"该死⋯⋯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
伴随雪姬的娇笑声,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被拳头强行贯穿腹部的伤口,面色惨白的宫本华咳出口鲜血,艰难地转过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睚眦,那具已经失去脑袋的身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可是拼尽全力、机关算尽才砍掉他的脑袋,到头来却发现它能愈合?!
喂喂⋯⋯而且就算是冰子娇,被砍掉脑袋这种致命伤的恢复的时间也不会这么快吧!被贯穿腹部的宫木华重重地摔倒在地,亲眼目睹着切断的脖子长出肉瘤,心生不妙。
⋯⋯完蛋,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呲!"这是血蒸汽从睚眦那火热的躯体喷出的声音,真不亏乃神兽之血啊,这温度就连周遭的沙砾都滋滋作响!
可恶,再这样下去太吃亏了,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
"唔!好疼⋯⋯咳!不行,身体还是太脆弱了!"
这种滋味,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受重创的宫本华用村扶正着身子,咬牙想逃离这个地方,兴许是因为沾了血的手太过滑腻了,她一时没撑住,摔倒在地。
讲真,宫本华自从成神以来,就没这么窘况过,而且村正在不经意间被她推开,而腹部的伤口也彻底愈合失败了!
"啊⋯⋯为什么⋯⋯会变死这样⋯⋯"
无奈的宫本华咬紧牙关,望着不远处逐渐变得炙热的睚眦,打心底里充满了无力感,与此同时她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就连体内的肠子漏出了半截,甚至直接少了半边肾!
可恶,这两者的恢复能力,区别怎么会这么大?!一边连脑袋被切掉了都能恢复,另一边连半边腰都无法恢复!
"不对⋯⋯这是⋯⋯神兽之血?!"
就当宫本华悲催地认为天道不公时,她把刚刚捂住伤口的左手摊开后,顿时就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只见在她掌心的不仅有她的血,还有金色的血!那是睚眦的神兽血!
原来如此,如果说神兽血对于睚眦来说是良药,那对于像宫本华这样的普通神灵而言,那就是毒药!
现在不仅是手上有,就连伤口上都沾满了这种金血!
打死宫本华都想不到,分明是这种下意识的举动会如此致命,居然会让她直接陷入了这种窘括的困境之中!
"槿!能不能把那位姐姐救出来?!"
"不行,我们是来不及的,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疲惫的紫荆刚想持剑冲上去把宫本华救下来,可身后的木槿却是直接扯住她的胳膊,不由得分说把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看着怀中紫荆焦急的表情,但木槿也无奈没任何办法。
不是她偏心,而是跟宫本华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呲!!!"就在木槿把紫荆揽入怀中的刹那,从睚眦那残缺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无与